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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少年立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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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武汉如何厉害,只是别更烂更弱,这才显得武汉厉害起来。

    继续说话的秦怀目光自信,他双目焦并不在同座三人上,神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天并非只有一个山县的獠寨小郎,不会只有一个虎垭。这天底,三千万黎民,人人都是虎垭,人人都是獠寨小郎。这武汉,我看正是应了那句话……”

    “……”

    “……”

    甚至,跟那些个泥厮混久了,李元祥也清楚,所谓“民风淳朴”的背后,照样有狡猾如狐。有猾的吏员,也有狡诈的农,并没有说谁比谁更加“淳朴”。所谓“淳朴”,更多的是对弱者的一“奖赏”,不外是自欺欺人、裱糊一

夏王府,比如州都督府,比如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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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秦怀微微气:“得者多助,失者寡助。”

    “来了武汉之后,见得小人人多了,我便知,一旦惯了人,再回去狗……那是何等的艰难。正如山县的虎垭,他来武汉比赛,第一次吃糖,他便恋恋不舍,回味无穷,倘使让他回转,不得糖吃,他必定着了一样,偏要去寻这一丝甜味。只是那山野之间的蜂,何等珍贵,岂能让他日日糟践?只怕是都要拿来淘换外间的事。”

    “你倒是执拗。”

    “殿常年在工地上过活,自是见惯了各地的苦力,可无论如何艰辛,作甚咬牙都要在武汉留着?不外是一个理,在武汉,活得像个人。”

    “那个公安县的百姓,要不是实在是活不去了,会逃吗?倘使没有武汉,他们便是要跑,也是就近跑去江陵,游也是游过去的。可怎么就舍近求远,偏去了武汉?是途中不能去沙吗?这是显而易见的理,来了武汉,不但能活,还能搏一个路。”

    秦怀只是在说,却并没有要议论什么的模样,他就是要把自己的话说来。他滔滔不绝的时候,上官芝和李元祥都是愣在那里,哪怕是孙伏伽,也是双闪烁,只觉得前的青年,陡然就大不一样起来。

    上官芝和李元祥都是一脸尴尬,一时间都不知该张说话还是继续沉默。

    秦怀意识地摸了摸脖上挂着的虎牙,他知这是他还在襁褓中时,张德送给他的。

    孙伏伽有些诧异,他其实没怎么了解过武汉本地的教材,本以为武汉主打的,就是那些个妙计算。

    “学校里有教,教的不多,‘王侯家乡宁有乎’是教了的。”

    “我在京城时,见惯了阿谀奉承的小人,便不觉得这是如何不面的事。凡事习以为常了,就不见其真。陈涉说过,这世上,难都是天生的贵吗?”

    摇了摇,秦怀并没有争论一番的意思,反而神镇定,“我不懂甚么一样或者不一样,我只知,来武汉恁久,这里的学生源源不断,这里的工坊年年有增。只听说别问武汉借人,却未见武汉去借人的。那些个外地州县的秀才,他们得两条,吃了十八年的饭,便是为了有气力,走路来武汉的么?”

    他在大通铺睡了恁久,那些苦哈哈跟达官贵人又有什么区别?看见娘,权贵们和苦哈哈的区别,不过是前者可以把娘招过去,玩腻了之后再一脚踢开。而苦哈哈们,只能在大通铺里过个瘾,然后在一阵哄笑声中,被一日劳作带来的疲惫,卷了梦想。

    而孙伏伽却是满意地,拂须笑:“老夫知你不看太史公之言。”

    “嗯。不错。”

    “是公安县的土不利,还是蒲圻县的人有差?我看无关土人,不外是这些个秀才百姓,都只觉得一个理,‘人挪活,树挪死’。留在家乡,秀才蹉跎十年,不过是个吏员,兴许有幸娶了个世族之女,于是临到老了,才有个官,怕还是个绿豆大的小官。”

    “这不是甚么执拗。”

    没曾想,这些偏门也是教的。

    “都一样,我却还是觉得不一样。”

    甚至有极个别苦五六年的光老汉,半娶妻生的念都没有,一有钱便去狂嫖,直把“螺娘”日了个遍,每每提起,颇有风尘大侠的气概,全然没有愧,并洋洋自得经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