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劳了。”

    刘玄意很满意，整个汝州在最近一段时间，其官场闹程度，不输给京城多少。作为京畿门，汝州地洛南关以南，并不算心中的心。

    跟地方州县比起来，汝州自然是雄得不能再雄，但和河南府比起来，就差了意思。

    “各取所需，谈甚么有劳不有劳。”

    老张邀着刘玄意座，左右偏厅也都是人，中央大厅更是条案齐备，文书、秘书、掌书都是站得笔直，随时准备着服务这群狗官。

    “星汉银行”在各地的负责人，也都亮了相，一地一州一县，都只有一个负责人，备的副手，主要是监督工作，并非是“星汉银行”业务门的成员。今日主要的程，就是“星汉银行”各地的负责人，跟地方政府签署合约。

    朝廷为了给这上百份合约背书，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新门。

    至少看上去是为了这些合约得事。

    “正好九江周氏所制大琴已经送到，之师从陆学士，不若一起品鉴？”

    “已经来了？”

    周瑜之后还真是有门啊，把乐来不算本事，难度在调音上。工科狗只有听机运转时候的奇葩生意才会耳朵灵，至于音阶上的区别……差多少度都没差啦。

    “请！”

    “请！”

    也是为了闹，这大型场合，用编钟啥的最适合。但毫无疑问编钟不是他们能用的，至于说敲锣打鼓，那还是算了。

    所以“周氏钢琴”是有现实需要的，说到底，还是凑齐一丝竹乐队太费钱，传统乐的制作、保养费用，都得惊人。

    合一个胡琴班，再叫一些说唱伶人，一般的活动，也就凑合能对付一。像武汉那样，有专门曲艺团组织大型活动的，本就是地方政府中的奇葩。

    “宗。”

    欣赏归欣赏，但还是安全第一。换了秋装袍服的亲卫以文书的份跟着张德，远远地就看到一架大的钢琴摆放在角落中。亲卫本能地想要护卫在前，所以小声地提醒了一张德。

    “无妨。”

    听到了亲卫的提醒，张德，看似不以为意，实则心中也打起了神。

    越是这时候，他越是清醒。

    离洛也就是一脚路的事，过了伊龙门山，就是洛。

    “之，请！”

    “请！”

    乐工似乎在认真地调试着钢琴，老张能判断来这是一架钢琴，但是和印象中的钢琴还是有不一样，它更大一些，像是一个造型古怪的大衣柜。

    周围站了许多官吏，也有护卫占据了几个角落，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当张德走钢琴的时候，正在打开钢琴盖的乐工快速地瞄了一张德。

    老张神如常，后两个亲卫则是贴的更了一些，让刘玄意觉得有奇怪，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当张德的文书就是这般。

    咔哒。

    钢琴盖打开的瞬间，骤变突发，乐工手持白尖锐的事，直接刺向了张德，半声音和预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