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更是有时候为了不让嘴里的气呼需要冰块。

    或者夏天拍冬天的戏，三十多度快四十度的天气，穿着一层一层的厚衣服，的满大汗还要装作很冷的样。

    至于雪……

    鼓风机能沙，也能人造雪粉，一般都是工业盐，也就是硫酸镁。

    泡沫屑和纸浆太贵，而且太假。

    硫酸镁看起来很化学，实际上，它也确实是化。

    味刺鼻。

    过量的话，对于植树木有一定的伤害。

    嗯，大缸拍集结号的时候就用过，当时需要的雪景太宏大，只能用几十吨这化。

    剧组的人被熏得呕吐。

    现在大缸轻易不想再用那玩意。

    今年这边冷的比较早，可惜前两天只飘了一雪，还没落地就化没了。

    “那就先拍不雪的呗，你打算拍哪一段？”钱宸问。

    “晚上有你的戏，拍你们仨去偷驴。”

    “偷驴……那个番鬼来了？”

    钱宸说的番鬼指的是阿德里安·布劳迪，波兰优达裔，他是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帝。

    “什么番鬼说的这么难听，喊他阿德里安最好。”大缸暴汗。

    “好吧，我们仨去偷他的驴，然后我和他扭打在一起。”钱宸表示明白了。

    早知晚上才有他的戏，他就不回来这么早了。

    “来，帮我拍一些白天的戏，我知你啥都懂。”大缸带着钱宸，来到了监视的后面。

    他拍了这些天的戏，心俱疲。

    为了照顾演员，不能大吃大喝，他这个导演也瘦了不少。

    但是上的疲惫，远远没有心理上那么沉重。

    他拍的戏，已经影响到了他自己。

    “行，将来我要是当了导演，那肯定就是博采众家之所。”钱宸没推辞。

    “来，今天上午，你是导演1达将钱宸着坐。

    “你这是在浪费投资人的钱埃”钱宸拿起程本，看到要拍的场次。

    “钱宸，你说我拍这戏，会有很多人骂我吗？”大缸问。

    “为什么？”钱宸不解。

    “你觉得这些，是谁造成的？”达指了指那些在寒风中瑟瑟的群演。

    这一刻，他们似乎成了真正的灾民。

    “天灾人祸，都有原因吧。”钱宸能理解他想法，但他其实不太想讨论这个。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就是他好奇现在的人怎么去讨论他当年生活的那个朝代。

    看了不少，觉得有理，又觉得没理。

    后来看到陈寅恪的《金明馆丛稿二编》，里有一句话，让他豁然开朗。

    陈寅恪讲，对古人要抱有同之理解，理解之同的态度，苛求是不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