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是一位十足的闺秀。

    &esp;&esp;“还什么？”

    &esp;&esp;细柳中微疑惑。

    &esp;&esp;“还作那位小的装扮，”

    &esp;&esp;陆雨梧挪开目光，“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esp;&esp;细柳默然，只不过片刻，她只觉压不住闷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立即从怀中取一枚药来服，闭缓了缓，忽然：“我信你了。”

    &esp;&esp;薄薄的烛光落在她上，她面庞清癯，呈一病态的苍白，陆雨梧不由：“此前我听大夫说，你也有症？”

    &esp;&esp;细柳抬眸，锐地捉住他话语中的一个“也”字。

    &esp;&esp;陆雨梧面上一分怀：“我曾有位故人，她生来便带有轻微的症。”

    &esp;&esp;细柳波澜不惊，只：“我并非天生，只是修习功法不当所致。”

    &esp;&esp;“既是如此，”

    &esp;&esp;陆雨梧了，又，“你还是多加珍重，我记得这症难治，我那位故人儿时便颇不注意，她太过活泼好动，以至于后来被她父亲拘在园里养了好些年才见好。”

    &esp;&esp;细柳眉未动，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

    &esp;&esp;陆雨梧忽而笑了一声。

    &esp;&esp;“笑什么？”

    &esp;&esp;细柳看着他。

    &esp;&esp;烛火里，少年虽有病容，却神采澄澈：“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一样，都是不肯听劝的人。”

    &esp;&esp;细柳没说话，抬手掀帘正要去，却听又一声：“细柳。”

    &esp;&esp;她回过。

    &esp;&esp;说罢，她抬手掀帘，却又听一声：“细柳。”

    &esp;&esp;她回过。

    &esp;&esp;烛火澄澄，陆雨梧上过药的手轻放扶手上，那弯月红痕再度印她帘，他朝她笑笑：“我在燕京多年不得，你是我来之后结识的第一个人，不论你有没有将我当作朋友，但你是我陆雨梧的朋友。”

    &esp;&esp;细柳微怔。

    &esp;&esp;又听他，“山川锦绣，若再相见，还有幸同游，希望你我不再心有旁骛。”

    &esp;&esp;素纱帘微。

    &esp;&esp;细柳的影消失在门，不多时，陆骧拄拐领着乔四儿来，他此时方才注意到陆雨梧涂过药的手腕，“公您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