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用这么客气，”邋遢中年用小拇指抠了抠鼻孔，漫不经心地答，“告诉你们姓名也无妨，左右咱们迟早还会碰面，我也不怕被你们报复……我叫老曲，醉月楼跑堂老曲。”

    &esp;&esp;楚云桥听了老曲的弦外之音，笑，“看来前辈也是经常光顾烟雨楼的恩客，那便算是自己人……小女斗胆问一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申小甲，“您和此人是什么关系？父？师徒？还是叔侄亲戚？”

    &esp;&esp;“都不是……”老曲又一大烈酒，砸吧着嘴，“只能算是住在一家个屋檐的舍友。”

    &esp;&esp;“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esp;&esp;“不算是，这小经常惹我生气，我们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esp;&esp;“那是他对您有过什么恩？”

    &esp;&esp;“你觉得我这样的手会欠别人的恩吗？能还的早就还了，还不了的也会想办法还了。我和这小哪有什么恩，有的只是血海仇罢了。”

    &esp;&esp;楚云桥愣了一，满脸疑惑，“那您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您想亲自动手？”

    &esp;&esp;“杀人这活怎能让你们这些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去呢？”老曲将坛里最后一滴酒倒中，了嘴，“踏踏实实地回去抚琴箫吧，他到了该死的时候自然会死，不用你们劳。”

    &esp;&esp;桃娘忽然神狠厉地话，“但我们想让他现在就死！”

    &esp;&esp;“世上事与愿违的事很多，”老曲盯着手中空空的小酒坛，语气平淡地说，“不差你们这一件……快走吧，趁着我今天白得一坛烧刀，此刻心还算不错，赶离开这里，否则等到一会我酒劲上，说不得这酒坛会落在你们上。”

    &esp;&esp;楚云桥咬着嘴盘算了片刻，无论怎么算，自己和桃娘都没有胜算，不甘地看了一躺在地上的申小甲，对着老曲再次躬行了一个礼，冷冷地扔一句“告辞”，便带着面铁青的桃娘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