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知，既然伯伯跟伯母会离婚，那故事必定还有后续。

    “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是悦悦吧？”喻妈妈忽然问。

    “嗯……”喻年难受地把脸埋在母亲的腹，他开始后悔说了“分手”……

    恼羞成怒怕还算是小事，离婚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要离婚，要带走悦悦，你伯父自知对不起她，凡事都依她，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他舍不得悦悦，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痛苦得很……”

    “你伯母是个很要的女人，很有想法，她当时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包括她和你伯伯之间的事。”这一段说起来尴尬，喻妈妈简单几句带过，是说喻年的伯伯和伯母结婚后，就再没有过房第之事，喻妈妈没想到他会以这方式表明自己的心意，既难受又不安，也觉得对不起喻悦的母亲。

    偈语说，有因必有果，凡事皆源于因果报应——这债，是自己欠的。

    喻年闷闷的“嗯”了一声，唤：“妈妈，”所有的，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汇在这一声呼唤里了，喻年哽咽着，说：“我喜他……”

    “悦悦那孩，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容易对人敞开心扉的格，”喻妈妈抚着喻年的背，柔声说，“若

，神复杂：“伯伯和伯母离婚，是因为你么？”

    看着儿微微颤抖的脊背，他才十九岁，他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多少悲伤，才能对自己坦白这样的话。

    “他和你伯母结婚后没多久，就生了悦悦，三年后，我也有了你，” 喻妈妈溺地轻拍喻年的背，像是拍沉睡中的婴孩，“你爸爸婚后对我很好，我也很他……只是，如果一辈只一个人，或一辈只被一个人，那该有多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喻妈妈的神满怀悲伤。

    喻年想听重，促妈妈继续说。

    伯父最后那段日，妈妈衣不解带地陪在他边，汤亲喂，无微不至。伯父走了，妈妈也瘦了一大圈，睛也了病。

    “傻瓜，别胡说，那个时候上大学不能搞对象，被发现了会被开除，而且工作分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分到哪里，就必须去哪里工作。你大伯当年已向上级请示，工作三年后回老家任教……只可惜，时间不等人……你伯母的事，也是我们的错，我们那天太忙，没顾及到他喝的人事不清……”

    “……”喻年算是明白了，伯母被欺骗了那么多年，还把敌当知心妹互诉衷，再联系自己和丈夫的第一次-关系也发生在弟弟弟媳的新婚那晚……

    喻年撇撇嘴：“什么责任心，有责任心还让你等那么多年，有责任心还和别的女人上床！”

    喻年恍惚，这当中受伤最的，不是伯母，也不是伯父，而是喻悦。

    “他们离婚，是因为你伯母发现了一盒信，那是他大学时写给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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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喻妈妈轻柔地抚摸喻年的发，缓缓， “你伯父临终前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悦悦一面。但是，那不是你的责任……妈妈知你一直想要找到你堂哥，但万事不可求，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要学着过自己的日，去寻找快乐。”

    喻妈妈叹了气，并未直接回答喻年的问题，而是：“妈妈从没有过对不起你爸的事，你伯伯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当他知自己父母的事，要如何才能接受？他是不被期望的生，他被母亲带走，以为父亲不他，又不知被母亲输了什么观念，以至于这般逃避“喻悦”这个份……站在杨嘉跃的角度思考，喻年不由替他觉得辛酸。

    喻妈妈：“后来你爸爸去世，他怕妈妈孤单，就来陪妈妈。”

    与其说是伯父来陪妈妈，不如说是妈妈在照顾伯父，喻年知，对这样一个自己数十年的男人，又因为自己妻离散，任何人都无法狠心来对他不闻不问。

    他不我又怎么样呢？即使不，我也可以替他分忧解难，也可以陪伴着他。

    喻妈妈一僵，许久才回过神来，果然，自己的直觉没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