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玄苦大师带着乔峰来到少林，当着满寺少年弟让他闯过十八罗汉阵，给当时观看这场闯阵的那批少年弟留了极为刻的印象，有许多弟当场就暗决心，势必要勤练武功，以后也能像乔峰一样威风凛凛地闯过十八罗汉阵，得到师们的赞许和师兄们的崇敬。

    当然，也有一分少林弟决定以后要加罗汉阵，凭一己之力，让罗汉阵的威力变得更，让罗汉阵变得没那么容易闯过，给一个前来闯阵的天才以沉重的打击。

    就像刘和项羽当初见到秦始皇一样，一个说大丈夫当如是，一个说彼可取而代之，那天少林寺弟见到乔峰时，大约也是类似的两心，一个想男汉当如是，一个想彼可聚而阻之。

    年少力旺盛，想象力也天行空，未来总是有无限多可能。

    虚观就是“当如是”一类的围观者，不过他想像乔峰一样闯阵，除了风之外，主要是离开少林，哪怕是和贾里玉一起突飞猛的几年，他也还是常常抱怨生活太苦，他对山的红尘世界充满无尽的向往和眷恋。

    五年之后的今天，他已经成为达堂虚字辈的首席弟，修创少林三十三拳，去年中秋比武，和虚兆的韦陀杵对上，用了三十拳打败虚兆，少林寺有意纳组罗汉阵，但他思凡之心太重，几位师决定让他红尘历练一番。

    玄难首座说他：“小小年纪，从未拿起，自然不懂如何放。”

    虚观对玄难师祖的话似懂非懂，习惯的就去问贾里玉，贾里玉解释说：“师叔祖的意思是，你山玩腻了就会想着回到少林。”

    “如果一辈都玩不腻呢？”

    “那就一辈沉沦俗世咯。”

    “沉沦俗世没什么不好，师兄我就俗世，虚竹你呢？”

    “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闯罗汉阵？”

    “因为……哥们我也俗的啊。”

    两人大笑，结伴山。

    和当初乔峰闯阵不同，少林寺弟闯阵山，没有围观弟，他们可以任意选择一条山的门路，在山门与守山的十八位罗汉过招闯阵。

    到了半山时，虚观忽然停脚步，像似想起什么，：“虚竹，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过手。”

    “明知不是对手，何必手？”

    “没打过怎么知不是对手。”

    “手锋，不用真正手也能判断和觉胜负。”

    虚观不同意：“虚竹你还记得当初在草坡上和虚兆他们的那次手吗？”

    “记得。”

    “老实告诉你，我后来之所以那么步那么快，一半是因为那场比武，以及你之后跟我说的那句话。”

    贾里玉看向虚观，等待文。

    “在那天之前，我不是打不赢虚兆他们，而是心里畏惧他们，见到他们，先输三分气势，未曾动手，先了底气，因此总被他们任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