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还是立了字据，一脸屈辱如同签了卖国条约。

    李素没什么不忍心，或许这个时代以诚信为本，人与人之间很单纯，天大的事说过便算数，但李素不同，他很尊重契约，什么东西还是白纸黑字写来才有安全。

    立过字据后，李素才将活字印刷术的奥秘告诉了老师傅，老师傅由最初的茫然，到渐渐变得吃惊，最后脸迅速泛起红，激动得连胡都抖了起来。

    “这是好东西啊！好东西啊！造福了咱们大唐多少读书人，公功德无量，功德无量，以后大唐的读书人都得为公立生牌位……”

    说完老师傅就往外冲去。

    李素一把揪住他的胳膊：“老先生意何往？”

    “把此献给官府……”

    李素：“…………”

    立契约多么重要啊，李素惊一后怕的冷汗。

    掏刚立的字据使劲在老师傅前晃悠，李素咬着牙：“老先生看清楚了，只要外面听到一丝关于此的风草动，你就得吃官司，把你告官衙挨板。”

    ↖，老师傅这才从激动中清醒过来，随即老脸闪过一丝愧然，急忙歉。

    “公若将此献给官府，官府必有厚赏，公亦从此扬名天，何必敝帚自珍呢？”老师傅犹不甘心地劝说。

    “我要扬名天甚？闷声发财便是了，老先生不要多闲事，把上面刻好字便可。”

    老师傅不说话了，只看了李素一，目光像在看疯，显然他的价值观与李素的价值观很冲突。

    李素回以和煦的微笑，萌萌哒。

    十天后，李素再次城。

    这次是为了验收成果，老师傅的雕工很不错，数千个常用汉字，老师傅和他的徒弟们几天就雕完了，字是标准的楷，每个字都雕得很规范。

    李素兴坏了，手里捧着一把方块铅字仔细地查验，老师傅坐在一旁傲然捋须，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

    价钱不便宜，请老师傅雕字要两贯多钱，不过这钱得值，李素很痛快把钱给了。

    和王家兄弟抬着铅字模往外走时，却被一个人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