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拍拍他的手，然后赶把手缩回来，背在后使劲，很不习惯跟人肌肤接，碰一得沾多少细菌啊。

    “你怎么说？”李素脸渐渐凝重了。

    李素心五味杂陈，有哭笑不得，老程家在安城真是……名不虚传啊，幸好自己好歹跟程默有几分，这笔帐算得清，以往那些被砸了店又没的人家，怕是真的只能自认倒霉了。

    ps：今天只有一更，跟朋友有个聚会。。。

    李素只好安他：“别哭了，好好说说，到底咋回事？”

    “啊？”赵掌柜傻了。

    赵掌柜脸铁青，朝他执拗地摇：“还是去不得，李家小娃，这事没那么简单。”

    李素风风火火走西市，很快来到那家印书的文房店，然后被那满目疮痍的景象吓呆了。

    “放心，好好说理，程小公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今算是误会，卢国公府会赔钱的，你赶算算损失，我好跟他报帐。”

    李素沉声：“是卢国公府的人？”

    赵掌柜愈发泣不成声：“我惹人家？我惹人家？我一个买卖的敢惹谁？今那位大汉走店里，我都差给人跪了，前面等着印书的人太多，排队本就是规矩，他还是不听劝，二话不说把店砸了啊……”

    “你怎么惹人家了？”

    李素挑了挑眉：“怎么说？”

    抹了一会泪，赵掌柜抬便看见了李素，不由浑一震，然后咧开嘴哭了起来。

    “知砸店那人是谁吗？”

    “然后呢？”

    程默的描述还是太谦虚了，他这哪里是砸店啊，整个店都快被他拆完了，连屋的房瓦都垮来一大半，店里凄惨得如同刚被恐怖分扔过炸弹似的，难怪今日来找他时表那么，砸得果然很零碎，亏自己当时还没心没肺喝彩，夸他砸得漂亮……

    “然后那人拿钱走了，临走说我不识抬举，说我找死。”

    好了，人事件全对得上了。

    “程小公爷砸完店便走了，没过多久又有人找到我，扔给我五十贯钱，派人一贯一贯把钱堆在我面前，说要买活字印书术……”赵掌柜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他说要全买，以后全安只有他能这买卖，别人包括我在，都不许了。”

    李素苦笑：“我认识程小公爷……”

    赵掌柜回过指了指后面的瓦砾堆，哭：“咋回事？这还不够明显吗？店被砸了啊！”

    迈步走，却发现自己的袖仍被赵掌柜死死揪着，李素疑惑地望着他。

优越，连朝胡商笑一笑都仿佛是上国对蛮夷的恩赐。

    “我找他要个说法去！”李素便走。

    赵掌柜大惊失，死死揪住他的袖：“去不得！去不得！咱认了，千万莫找他……”

    “不知，那人没表明份，只看打扮，确像是大人家里事的。”

    赵掌柜泣：“听说是卢国公府的小公爷……若是早知，我不就安排伙计给他先印了吗，直到他砸完了店才亮份，坑死我了！”

    “我当然不肯，店砸了可以再修，印书术若没了，我一家老小靠什么吃饭？我又怎么向你代？”

    文房店那位姓赵的掌柜坐在瓦砾堆里，默默垂着抹泪，衣衫有些凌，但没有挨打的迹象，脸上不见伤痕，只是模样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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