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一楞，沉默许久，缓缓地：“每次你见到我，开就是这一句，李素，你告诉我，我在你里到底是个啥样的人？难我就只有经常挨揍的命吗？”

    东被臊得满脸通红，却也只能垂应是，不敢再为李素辩驳半句，理智告诉她，父皇的猜测很准，一都没错。

    程默站起，很正式地朝他一揖，：“印书秘方的事没法查了，我代表程家给你赔礼，这事算程家错了，砸店也好，秘方外也好，全算程家上，不推搪，赔钱还是赔地你说话，程家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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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默神黯然，叹一气：“门前被我爹揍了……”

    李素不喜猜别人的心，于是有话直说：“咋了？又被你爹揍了？”

    “跟你。”

    程默脸稍缓，了。

    李素：“…………”

    “认错？认什么错？跟谁认错？”

    没过多久，程默独自来到太平村。

    李素呆住，满雾看着他。

民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然后将它给东，忽然笑：“你倒是个善良，说什么李素所创印刷术是心系社稷，什么报国无门，依朕看来，他创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这个买卖吧？为国为君未必，为钱才是真。”

    东一惊，急忙垂：“父皇明鉴，李素绝无此意，献上此时亦说过不取分文，无私报国的话。”

    李素小心地问：“今日小公爷气不佳，咋了？”

    李世民哈哈笑：“不偷不抢，为钱也不算坏事，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便够了，如他所愿，从今日起，令工匠人制模板两千，分发大唐各州府，安嘛，朕便独许李素一家专营，算是聊他一番赤诚的‘报国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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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顿觉失礼，急忙笑：“小公爷，实在抱歉，问习惯了，就跟朋友之间见面问一句‘吃了吗’的意思一样，算是打个招呼罢了。”

    程默委屈地：“又不是我犯的错，凭啥叫我来认错？我跟爹争辩几句，砂钵大的拳就砸过来了啊……不讲理嘛。”

    程默的脸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满脸铁青，看见李素后怒气冲冲的脸顿时变得很复杂，羞愧，疚，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意料之中的消息，李素并不吃惊，反而笑得很开心。

    东的同时，太平村的李素也收到了一个消息。

    被关在大理寺的赵掌柜忽然被放来了，递消息的仍是文房店的伙计，据说赵掌柜伤痕累累，显然受了不轻的刑，不过人还完好，大理寺的官员亲自将他送牢门，不停致歉，并且私人赠送了赵掌柜十贯汤药钱。

    不知东公主把东西送没有，至少可以看得到程家确实了大力气，人放来了，官员还得向一个商人赔礼歉，委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