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真醉了，又哭又笑不停说胡话，李素战战兢兢陪着笑，听他发酒疯，神恭敬得如同跪祖宗祠堂。

    满屋恶霸和王爷地盯着程咬金，不知过了多久，程咬金终于缓过劲来，虚脱般缓缓呼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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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众人疯了似的哄抢新酒，唯独李素坐着不动，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生怕别人注意到他。

    透明清亮的酒哗哗倒漆耳杯中，然后被小恶霸和王爷迫不及待嘴里，李素冷旁观他们的表，与程咬金喝第一时的样如一辙。

有五十多度了，这么一大去，跟吞一块燃烧的黑炭没啥区别。

    想走，想回家……

    李恪跪坐在方榻上，端着漆耳杯犹豫了一，似乎觉得伸杯的动作有失仪，毕竟是皇，从小便有里的宦官教过礼仪的。

    “驴日的，果然够霸！好酒！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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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老傻小傻不知酒的威力，他作为酿造者怎么可能不明白？五十多度啊，真正一就倒啊，这时傻傻凑上去，不是找不自在吗？

    李素如坐针毡，额吓得冷汗直冒。

    一屋疯再加他这一个正常人，形势很不利啊，这会儿程咬金发酒疯，一斧劈死他都算白死。

    “程叔叔，给……给……”李恪说得结结，看来很不适应这个没脸的动作。

    程默目光呆滞，程亮呵呵傻笑，李恪摇摇坠，唯独程咬金越来越活泼，大声叫骂着派人取斧，说当年陛打东/突厥时李勣抢了他的功劳，今日要与李老匹夫算算总帐，誓必一斧剁李勣的狗云云……

    然而酒味实在太烈太香了，李恪蠕动几，再看看六个小恶霸完全没没脸的要饭动作，终于暂时放了羞耻心，也学着小恶霸们一样把漆耳杯伸到程咬金面前。

    一屋的人都疯了，小恶霸们互相搂抱在一起哭哭啼啼，数落老爹平日揍自己多狠，一个比一个不服气，脱衣脱显摆伤痕，谁敢比我惨……李恪横躺在地上已失去了知觉，程咬金扬着斧指天骂地脚不已。

    程咬金仰天狂笑，仅只喝了一，黝黑的老脸已迅速泛上红，显然酒劲威力不小。

    “辣，好辣！很霸，肚里着了火似的！哈哈，舒坦！”程家小恶霸们哈哈大笑，众人脸迅速泛红。

    “哇哈哈哈哈……小娃，你酿的酒不错，老程武夫，就喜这烈酒，这才是汉喝的酒，异域胡商来的三勒浆算什么？简直是，而且是掺了的！一想俺老程戎半生，喝亦半生，老程不由悲从中来，小娃，老程这辈过得苦啊，不仅仅是喝了半辈的事，你听老夫细细来……”

    没办法不恭敬，老程诉苦时手里抓着一柄宣八卦大板斧，明晃晃的刃离他脖大约数寸，而且位置捉摸不定，说不准什么时候把自己脑袋剁了老程还浑然不觉，犹自捧着自己的大好首级细述半生悲苦……

    “爹，快，孩儿也尝尝！”六个小恶霸举着特大号的漆耳杯，要饭似的齐崭崭伸到程咬金面前大呼小叫。

    程家的漆耳杯都是加大号的，一杯足有三两多，堂众人连喝了两杯后，顿时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