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应该被世人捧上神台，接受万众的拜，……或接受领导发奖金。功臣应该被百姓们像优乐一样捧在手心里，小心倍加呵护，而且不要……

    李素想象中的功臣待遇有很多，或荣耀，或伟大，至不济也该发小财，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程老匹夫一手拎着衣领，仿佛逢年过节拎一块腊串门一样，生生将李素从最偏僻的角落里一直拎到李世民面前。

    今日不同以往，为了迎接侯君集大军凯旋，站在城门外迎接的不仅是大唐君臣，还有无数为大唐的胜利荣耀而呼雀跃的百姓，这些都不是重，重是，百姓里面还有不少颇姿的大姑娘小姑娘，大家都睁睁看着程老匹夫轻松拎着李素，而李素这个自诩为大唐小鲜的俊俏少年，此刻真成了程老匹夫手里的一块鲜，拎在半空中还不时左右晃……

    太羞耻了……

    李素无法挣扎，只好驾轻就熟捂住脸。

    程老匹夫很得意，充满了万军中生擒敌酋的快，把李素拎到李世民面前后甚至意犹未尽地继续拎着他，当着君臣的面绕场一周，李世民∽■，孙无忌李靖等人皆笑，互相接耳，似乎在对程老匹夫这次捕获的猎评论足……

    李素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时光倒回去，他一定躲山里，绝不给程咬金认识他的机会。

    绕场一周后，程老匹夫得意地放了李素，李素这才慌忙整了整衣冠，懒得跟程咬金计较了，主要是不敢跟这老氓计较。

    抬一扫，发现李世民和旁边几位重臣笑地瞧着他。李素急忙施礼：“小……官，……臣李素，拜见陛，拜见各位大人，各位老帅……”

    李世民指着李素笑：“诸卿且看，此正是造震天雷。助我大唐王师收复松州的首功之臣，泾县李素，年仅十六岁，却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

    李素连忙谦让，旁边一群文武大臣们皆笑了起来，这些人里不什么想法，皇帝陛开了，终归还是要附和一的。

    一名黑笼璞帽，着紫官服。腰间两只紫金鱼袋不停晃的中年老帅哥捋着青须笑：“久闻李素之名，却无缘得见，老夫且先不赞你作诗，献策，造震天雷之功，只想要你酿的一坛酒，据说酒颇烈，是故有名曰‘五步倒’。明明是绝世好酒，不知哪个杀才取了如此煞风景的鄙名字……”

    李素叹息。知己啊……我说什么来着？温柔岁月多好听。

    旁边的程咬金脸不善了，很显然，五步倒这个鄙的名字就是他这个杀才取的，重重一拍李素的肩，哼：“还不与你孙伯伯见礼，哼。名字再难听，也是程李两家的买卖了，既然是买卖，可没有白送人的理。”

    李素恍然，脸现苦。竟然是孙无忌这家伙，这关系可有不清了，说应该是仇人，毕竟了孙家的门，可孙无忌又对他那么客气，客气的原因或许跟李世民的态度有关系，说善不善，说恶不恶，如相又相杀般纠结……

    “官李素，拜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