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似乎都是用力从齿里迸来的一般，充血赤红的珠恶狠狠瞪着李素，仿佛想杀了他似的。

    李素当然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当初要不要为李恪开脱，他也是经过犹豫和挣扎的，只是他没想到达把这件事看得如此严重。

    被达这一吓，李素彻底醒酒了。

    “伯伯，小侄是火局的监正，前些日吴王殿误闯火局，陛召见小侄，询问我的看法，小侄当时只是如实回禀啊……”

    达冷笑：“‘如实’？你看的‘如实’是什么？吴王果真是误闯么？你凭什么能肯定？”

    李素无言以对。

    是啊，他凭什么肯定？李恪是这么说的，金吾卫也这么说了，于是大家都认为是误闯，此事便算定了基调。

    “难不是误闯？”李素有些吃惊，不是误闯是什么……李恪真有刺探火局底细的意思？

    达重重怒哼，端起漆耳杯了一大，然后闭上睛回味。

    堂程咬金扭摆着蠢笨的腰肢过来，一边扭一边朝±，李素挤眉，很嗨的样。

    指了指李素，程咬金朝达笑：“过这小没？”

    达冷冷：“等会就。”

    程咬金哈哈笑：“是该，他娘的，当个狗县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皇的事也是你能掺合的？等老完了俺再来，现在忙，俺继续舞一阵再说……”

    说完程咬金扭着又继续嗨去了。

    李素浑愈发冷汗潸潸，看样，此事程咬金也清楚。而且和达的态度一致，都认为自己很欠。

    “伯伯……小年幼，什么都不懂，还请伯伯指。”李素急忙拱手。

    达嗤地一声笑了：“也幸好你年幼，所以让你占足了便宜，陛懒得跟你计较。不然你这会不该坐在程家，而是睡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