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排场很客气，程府新买的胡姬也很漂亮，有黑发也有金发，有黑睛也有绿睛，胡姬大抵来自中亚，大唐女的服饰在她们上，合着刀刻般的廓，显得颇为怪异。

    随着程咬金一声吆喝，腾腾的菜肴，还有一坛坛五步倒被端前堂。

    李素看看天，还是午时分，而且本不是吃饭的节，很佩服啊，程家别的东西都犷虎得很，唯独酒和菜随时都有，一声令，厨房里上端腾腾的菜肴，这神奇的本事，——不知程家的厨愿不愿意槽……

    酒菜上桌，四名年轻妖艳的胡姬上将李素团团围住，其余的胡姬则随着前堂的乐声响起，光着脚在前堂正中翩翩起舞。

    李素遭罪了，四名胡姬围着他，着半生不熟的关中话，一个肩，一个斟酒，一个挟菜，一个捶，四女白的大脯不停在他上蹭啊蹭，或黑或绿的里不时扔来一记又一记秋波……

    李素在一堆脂粉团里奋力挣扎，结果很悲伤，外国女人力气好大……

    说不清谁占了谁的便宜，前堂里乐声终歇▲n，，胡姬一曲舞毕，围着李素的四名胡姬终于停了手，李素清楚地看见，其中一名胡姬居然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李素如菩提树的佛陀般忽然悟了，——应该找她们要钱的，坐台费。

    程咬金的酒喝得很不尽兴，因为李素左右推搪，死活不沾一滴酒。

    今日来程府有正事，李素不想再被得七荤八素然后稀里糊涂被送回家。

    喝了半晌，程咬金也终于发现李素有心事。于是挥退了程家的六个小恶霸和胡姬们，偌大的前堂只剩程咬金和李素二人。

    “说吧，啥事？”程咬金懒洋洋盘坐在方榻上。

    李素不说话，从怀里掏三份名帖，恭敬放在程咬金面前的桌案上。

    程咬金拿起名帖一份一份地看，看完后嘿嘿直笑。

    “小娃是个人才啊。太，魏王，孙无忌争着拉拢你，有人请喝酒是好事，日又没冲突，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

    李素苦着脸：“程伯伯莫再消遣小了，这里面的凶险您必然看得，小实在是没办法了，特来求教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