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叹：“这些都是帝王心术，原本不该这么早教你的，将来你若成为东之主，你父皇和朝中大儒自然会教你，我本不想越俎代庖……”

    李素冷笑：“嘴上说痛快了，却没想过这么的后果，以为争太是游戏么？这个游戏要命的！输了就赔上自己的命了，连最基本的缄默都学不会，还指望你治国安？”

    李治嘴一撇，白了他一：“就算我没到，我也不会扇自己耳光。”

    说完李治忽然整了整衣冠，很正式地朝李素行了一礼。

    李素缓缓：“打就不必了，但犯了错还是要受惩罚的，不然不记，这样吧，你去中酒宴边，找个人多的地方，选一棵最的树，用力抱住，然后泪满面仰悲呼一声‘呜呼，我的蠢病无药可救了！’，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皇兄他已看了我的心思，承不承认都一样，为何不能索痛快坦白？”

    “为君者当知人善用，这‘知人善用’四个字学问很，不是说你的边全都是好人，忠臣，你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皇帝了，真正伟大的帝王，面的臣也是各有好坏的，忠臣有忠臣的用法，臣也有臣的用法，将面每个人调任到合适他们的位置上各司其职，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创一番比你父皇更雄伟的功业。”

    李治愕然半晌，然后羞愧地垂，叹：“我果然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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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蠢了？”

    李素冷冷：“知错有什么用？话已，覆难收，原本一局闷声发财的好棋，被你几句话全搅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素冷笑：“你看你的心思是他的事，你咬死了不承认，他能拿你怎样？你知不知一旦承认了自己有争储的想法，你会多很多麻烦，而这些麻烦原本只要你矢否认就可以完全避免的，再说，魏王嘴上说已看了你的争储之心，他说什么你就信吗？也许他本来心存疑虑，故意拿话你呢？你这一承认，好了，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从今晚开始，魏王将会正式拿你当仇敌，不共天的仇敌，将来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而且，魏王必然会提前发动争储的布局，因为你和他都是嫡，你是他当太最大的对手，你猜猜他一步会怎么对付你？”

    “有吗？”李治摸了摸自己的发，然后不服气：“兄何此言？我过什么蠢事吗？”

    见李治认错态度端正，李素叹了气，也不忍心过多苛责了。

    “你自己不必有太多才能，唯独‘知人善用’和‘左右制衡’这两样，你必须要学会，学会了这两样，皇帝差不多有个模样了，不怎么折腾都不会败了，多年以后你再回忆今晚，尤其回忆那句‘得我为君，天幸甚’，你才不会觉得脸红，更不会夜人静时狂扇自己耳光……”

    李素悠悠：“历来闱之争，无非用间，谗，削翼，构陷等等，当然，如果对方不讲究或是被到了墙角，毒刺杀这些作事也不是不，而这些，原本可以避免的，现在你拍拍良心问问自己，你到底蠢不蠢？”

    李素斜睨了他一，：“刚才魏王问你时，你为何毫不犹豫便承认你有争储之心？这件事得难还不够蠢吗？”

    “你浑上从发丝到脚趾，每一个细血孔都在述说着一个事实，‘我很蠢，速来欺负我’。”

    李治愈发羞愧，垂：“正兄，治知错了。”

    李素叹：“因为你太蠢了，我实在很担心，怕你将来不但没争上太之位，反倒把自己的命赔去了……”

    李治疑惑地：“那为何今日还是教了我？”

心里，时时刻刻莫忘记，将来你若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也别说什么天苍生这冠冕堂皇的话，只要记住，凡事莫违本心，莫昧良心，心中时刻有一把尺，称量善恶忠……”

    李治惊愕，睛不停地眨啊眨。

    其实……他原本只是个孩啊，搁了千年后的现代，他还是个背着书包无忧无虑的初中生，跟女孩对视一都会脸红心半天，这样的年纪，能指望他有多成熟？

    “谢正兄教诲，治受教了。这应该是今晚您给我上的第二课吧？”

    李治老老实实：“治认打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