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的王然闻言一怔，接着睁大了睛陷了沉默。

    李素直起，盯着王然的脸，肃然：“我想请王家保住晋王。”

    “那时的李治，又成了晋王，可那时的太原王氏是什么？你们王家在晋王最需要援助的时候无无义袖手旁观，王家的女儿嫁过去了，你觉得晋王会给她好脸？会给你们王家好脸？可是反过来说，如果这个时候你们王家联同山东士族一起站来声援晋王，为晋王请命，不论成与不成，晋王都将永远记在心里，未来你们王家将会收获到什么，相信也不必我来说，你自己最清楚。”

    “就算那个冯渡确实是被晋王杀的，就算宗正寺定了晋王的罪，就算陛将晋王削去了王爵，你以为晋王这辈果真就只是庶民了么？别忘了，晋王是孙皇后嫡的皇，也是唯一一个被陛带在边亲自抚育的皇，可见他的分量在陛心里多么重要，杀一个御史而已，算得多大事？一两年以后待此案风声过去，以陛对他的，难不会随便找个由将他召回安恢复他的王爵？”

    “我……”王然神微动，言又止。

    “不够……”李素脱而，见王然一副要疯了的模样，李素自知失言，急忙：“我的意思是说，王家得很不够！”

    “什么意思？”王然语气已经很不耐烦，看要逐客令了。

    李素叹了气，：“今日我来找你，并非害王家，相反，因为当年的恩怨我有愧于心，这一次我是来补偿王家的

    “你！”王然然大怒，而起，指着李素恶声：“李素你欺人太甚！皇事涉命案，与联姻有何关系？联姻是陛的旨意，圈禁晋王也是陛的旨意，你觉得王家该遵哪条旨意，违哪条旨意？”

    李素叹：“王兄莫忘了，晋王李治可是与太原王氏有婚约的，而且上要大婚了，认真说来，晋王如今可是你们王家的女婿，女婿有难，丈家却见死不救，从此以后，不知天人怎样看太原王氏？”

    李素冷冷：“若晋王的王爵被削被贬为庶民，与王家的婚约也取消，不知太原王家如何自？”

    王然冷冷：“李县公有话直说，没必要绕圈，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然呆住，半晌之后忽然冷笑：“晋王是陛最的皇，如今事涉命案，连陛都保不住他，我王家有什么能力保晋王？再说，天家闱之事何等凶险，王家有什么资格参与？李县公撺掇王家保晋王究竟是何居心？你还嫌害王家害得不够吗？”

在安城久居，当知天脚之凶险，晋王这次无端被陷，说来亦是因此，可谓飞来横祸，值此困之际，太原王家难不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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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说着忽然冷笑起来：“你们王家倒是聪明，没事便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了事便上缩起脑袋装聋作哑，这行径别说看在天人里，就算是只看在陛里，你觉得陛对王家会是怎样的评价？更别说晋王如今还没被定罪，只是为证清白主动请求圈禁而已……”

    看着王然呆怔的脸，李素叹：“不容置疑的是，李氏已坐稳了大唐江山，贞观朝近二十年，朝堂君圣臣贤，民间百姓朴实，对施仁政，对外行王，已然是四海归心的气象，不意外的话，大唐坐享数百年国运应是意料之中的事，江山姓李，当今天主动与太原王氏结亲，这桩亲事对太原王氏有多重要，需要我跟你细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