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现在断定还为时过早，如果真的定罪了，那么当然是要给天臣民一个代，只是这个代如何给，晋王如何置，老臣以为宜当缓议，嗯，缓议。”

    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看似说了一大堆，其实没一句货，全是推诿糊，模棱两可，偏偏说得大家都没脾气。

    李世民和孔颖达当即便对房玄龄投去一记鄙视的目光。

    堂堂一国宰相，又是一大把年纪，还跟墙草似的，你羞不羞？

    李世民哼了哼，目光随即望向孙无忌。

    孙无忌也苦笑，意识地捋了捋须，沉片刻：“老臣以为，定罪是定罪，置归置，若大理寺和宗正寺定了罪，便算是给天人一个代了，至于置么……晋王犯再大的错，终究是陛的嫡，冲远公所言削王爵，贬庶民等等，老臣以为不妥，对皇置太重，同样也损了天家皇威，所以老臣建议陛不如重拿轻放，晋王罪名可定，但置不妨轻一些，嗯，圈禁宗正寺数月或半年即可，就算晋王真是刺杀冯渡的指使人，毕竟也只是个孩，而且以前并无劣迹，不如薄惩为戒。”

    孙无忌说完，孔颖达非常气愤地怒哼一声，李世民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房玄龄眉轻蹙，随即中闪过一光，最后继续阖目养神。

    太平村，李家。

    李素和王直坐在院里纳凉，天得邪，二人各自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毫无形象地喝得稀里哗啦，一碗肚，仍挡不住阵阵燥，没来由的心烦意。

    王直将碗朝旁的桌几上一搁，很不讲究地用袖胡抹了一把脸，丑陋的大嘴吧唧有声。

    李素也搁了碗，叹了气，：“这该死的夏天……什么时候才熬到呀。”

    扭朝门廊的丫鬟扬声吩咐再来两碗冰镇酸梅汤，李素这才向王直扬了扬：“……你继续说。”

    王直嗯了一声，：“大抵就是这么回事，现在咱们那些手的人我不敢动用，怕里面有朝廷的线，所以这些消息都是我亲自打听来的，孙无忌确实在陛面前为晋王开脱，说什么‘重拿轻放’，意思是圈禁几个月就算了……”

    挠了挠，王直万分不解之，：“你们当官的那些弯弯绕绕我真的不懂，孙无忌不是支持魏王吗？照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果断谏，将晋王置于死地才是，否则后患无穷，为何他却在陛面前为晋王开脱？”

    李素笑：“孙无忌这么不奇怪，换了我是他，我也会这么，甚至我会建议陛免了晋王一切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王直瞪大了睛：“为何？”

    李素叹：“因为孙无忌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