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泣：“不，我来自……安市城。”

    “你与安市城主杨万是何关系？”

    素慧低声：“并无关系……我自小被他收养，他请了师傅授我杀人之技，艺成之后为他所用。”

    李素皱眉：“你的那些同党刺客都是被他豢养的死士？”

    “……是。”

    “你们如何得知皇帝陛行踪的？今日他只是临时决定行，其行踪只有边的禁卫才知，杨万是否在皇帝陛边埋了应细？”

    素慧沉默片刻，：“……并无细，自从得知三十万唐军东征之后，我们便被城主指派离开安市城，乔装成辽东难民，混迹在万千难民之中一路西行到蓟州，终日在城外打探和等待，今日见唐军大营走一群人，为首者龙行虎步，相貌不凡，边有许多人护卫，我们猜测必是唐军中的贵人，很可能是主帅李绩，或是……唐国皇帝，故而决定行刺。”

    “除了今日被擒获的，城外难民中还有多少你们的人？”

    “……不知，我们是分批被指派去的，互相之间并无联系。”

    李素若有所思。

    整件事串联在一起，真相渐渐了面。

    说起来并不复杂，一桩很简单的行刺而已，见到李世民耀武扬威了大营，脸上就差写着“我是皇帝，快来杀我”几个大字，如此显的目标，人家不动手都不好意思了。结果这帮人杀人的手艺太，还没动手就被李素看了破绽，终于功亏一篑，一网成擒。

    可是，事果真如此简单吗？

    李素地注视着面前这位名叫素慧的女，回忆起今日那些刺客对她如此重视不惜以命相拼保护她的样，若她真的只是被杨万收养的女刺客，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所以李素怀疑这个女人隐瞒了某些真相，尤其是她的份。

    不过李素没有继续追问去，他知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更何况，李素觉得这位女刺客的真实份或许能利用一，所以不追究她的真实份更符合李素和东征的利益。

    站起，李素扭看着她，笑：“我们大唐有句话，‘投之桃李，报之琼瑶’，既然你如此合，我定不会慢待折辱于你，姑娘且在营房暂住，虽然没有自由，但保证不会饿着你，冻着你，你的那些同党也一样，放心，你既已招供，我便算你归降，大唐王师不杀降，杀降不吉。”

    说着李素便准备往外走，谁知素慧忽然叫住了他。

    睛盯着李素的脸，素慧低声：“敢问大人，我们密谋的刺杀自问毫无破绽，你为何能提前预知？我们究竟哪里暴了？”

    李素愣了一，然后笑：“其实你们演得很完了，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们，将难民的模样神态演得炉火纯青，举手投足与真正的难民毫无区别，原本我对你们并无怀疑的，不过当我看到你们对巡街的官差避让行礼时，我才确定你们不是大唐人……”

    素慧的表愈发困惑：“百姓见了官差不都是要避让行礼的吗？”

    李素笑：“所以说，你们的演技不错，但观察力还不够，你们以为了表示恭顺的模样便不会惹官差怀疑，但是你要知，真正的大唐百姓只要在大唐的国土上，无论任何地方都不需要主动行礼的，尤其不需要行礼时表现得卑躬屈膝，大唐百姓的腰杆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

    素慧茫然地：“所以，我们是因为给官差避让行礼才令你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