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能够举一反三，听李绩如是说，李素脑中灵光一闪，忽然：“王师自从离开安到如今，舅父大人是否听陛说过什么？”

    李绩赞赏地看着他，笑：“果然是心窍玲珑的人……不错，上次从蓟州营北，一日路上扎营之时，陛心绪烦闷，留老夫在帅帐中闲聊，嗯……老夫上次喝剩的那几斤烈酒也贡献来了，和陛二人对酌到大半夜……”

    李素当即恶寒，脸有些发白。

    还自家舅舅呢，转就把亲外甥卖了，知不知军中私自藏酒是什么罪？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似是看李素的不，李绩指着他笑骂：“放心，不牵累你，陛对你可得很，虽说军法无，但那是针对别人，陛断不会因为这小事难为你的，他还指望你为他建功呢。”

    李素这才放心，扔给李绩一记嗔的神，——吓死本宝宝了。

    李绩顿了顿，接着：“那晚陛和老夫喝了不少，喝到六七分醉意时，陛说了些心里话……”

    李素睛眨了眨，腰杆不知不觉直了，他知，李世民难得说一回心里话，这些话必然很重要，肯定跟立储有关。

    李绩缓缓：“如今魏王殿虽说随军征，但陛对他并不太满意，原以为魏王经过上次冯渡一案后会自省其，洗心革面，可惜陛这些日暗中观察，发现魏王依旧如故，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这些日行军，魏王倒是经常帅帐，而且多次向陛献策，看得魏王用了心思，但所献之策皆不可取，这倒也罢了，年轻人嘛，幼稚一，冲动一，难免思虑不周，陛真正觉得寒心的是，魏王这些日除了献策之外，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谗言，什么担心晋王在安监国有失，授予老夫这些将军的兵权过大，此战胜后回朝当改革军制，收回权柄，当然，你李正作为他的中钉，他了谗言更是不少……”

    李绩轻舒气，脸上的笑意愈：“魏王啊，呵呵，书生意气颇重，在安时有孙无忌为他保驾，王府里又养了许多谋士幕僚，在他们的提醒拨之，魏王为人世尚可称得四平八稳，所以才讨陛心，如今魏王独自离京征，边无人辅佐提，犯的错便越来越多，令陛越来越不满意，他所的那些谗言，自以为是为陛打算，实则在陛里纯粹是小人搬是非，陛乃圣明英主，怎会听信这些谗言？”

    李素明白了，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这是自己作死啊，而且是样作死，原本李素还担心东征时李泰会重新夺回优势，回安后与李治争，谁知人家转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嗯，想必随军这些日，李泰有些急了，献上那么多战策全被否决，立功无望之，只好另辟蹊径，从他擅的朝臣方面手，力图搞个大事，在李世民面前争个表现，结果……玩砸了。

    可怜亦可笑！

    李绩微笑看着他，捋须笑：“所以说，老夫觉得陛对魏王越来越失望，反过来说，陛对晋王可能会越来越看重，等到大胜回朝之后，或许就会上立晋王为太了，只要晋王在当上太之后不犯什么大错，这个位置应该不会再有变化，而你，作为太龙潜之时的至好友，将来晋王登基，必然会对你重重封赏，从此以后你在朝堂里的分量愈发重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