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果真是帝王，任何话传到他耳中都要派人验证一番，哪怕是胡言语也不放过，由此可见，李世民果然很看重自己，可是反过来说，自己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落了他中，难暗中一直有人监视自己？

    “伯伯，伯伯！正来看您了……”李素轻声唤。

    李素顿了顿，觉得索给他一副猛药，否则老将军慢慢要退化成老矫，今日这场大败的心结若不能解开，日后达恐怕真的无法带兵了。

    李素只好陪笑两声。

    常涂的笑容有些莫测，：“回来了，昨日回来的。”

    达闷不声。

    营帐很黑暗，里面一盏灯都没有，达躺在榻上，旁边还坐着一位医官，达的脸上蒙着厚厚一层褥，躺在榻上一声不吭，李素心直发，觉自己了停尸房……

    常涂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轻叹：“若将士们毫无收获，我刚才就不会赞你博学多才了……”

    看着李素笑了笑，常涂叹：“李县公才，足不可知天事，看来这‘天’二字果然比咱们想像中的大多了，将士们一路所见皆是陆地和岛屿，有的陆地可不比咱们大唐的河东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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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大唐民的一员，对于开疆辟土这事李素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不过如今李世民当皇帝，从东征之战开始，李素心已隐隐对李世民有几分失望了，那些海东行，开疆辟土的事，或许李治比李世民更合适，李世民垂垂老矣，不仅难有取之心，而且昏聩糊涂，海扩充新版图明明是一手好棋，李素实在不想看到它被李世民这个臭棋篓歪了。

    李素笑：“为李某一句胡话而累将士们奔波，李某之罪甚也。”

    李素心徒然加快，目光不自禁地朝营帐扫了过去。

    见达终于说话，李素松了气。

了一艘大船从莱州海，往东而去，领的是一名校尉，带了二百来人，毕竟只是陛的一番疑惑，船和人都不敢带多了，二百人足矣……”

    达一滞，发的怒气顿时一颓，黯然叹：“你提醒过。”

    无言陪笑了一番，达的营帐已掀开，李世民从里面走来，李素急忙上前行礼，起时发现李世民的眶泛红，显然刚哭过。

    于是李素脸一整，语气不知不觉变冷了：“伯伯，大军开以前，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谨慎用兵？有没有告诉过你句丽惠真此人狡诈如狐，当须万分小心？”

    李素不屈不挠地继续轻唤，半晌之后，达约莫受不了聒噪，使劲将上的褥掀开，坐起怒：“叫个啊！老夫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明就去死！”

    李素好奇：“难真有收获？发现新大陆了？辣椒，土豆和玉米带回来了吗？啧，半年时间能从新大陆打个来回，说……不至于呀。”

    一瞬间，李素想得很远，但很快回过神，笑地：“不知海的将士们可曾回来？”

    达猛地一拍床榻，大怒：“怪老夫吗？怪老夫吗？老夫是主帅，但也是臣，你若接了旨意，你敢不遵吗？”

    这么大的火气，显然达没活够，否则此刻该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而不是如此中气十足的发怒。

    摇摇，常涂叹：“原以为大唐之版图已是鼎盛之极，看来还是太狭隘了，天之大，大唐占据的这地方算得什么？往后的历代帝王怕是很忙了……这些多亏李县公当初与晋王殿的一番闲谈啊。”

    吃了一场大败仗，李世民的表与平常没什么两样，见李素行礼，李世民微微了，朝营帐一指，：“正来得正好，你伯伯思绪难平，负疚矣，你快去帮朕劝劝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以一时之败而生求死之心？万不可取也，告诉他，一切皆是朕的错，朕不该胡旨他攻，此战之败与他无关，朕绝不会加罪于他，将士们也不会怪他……”

    李素冷冷：“为何你还是中了惠真的圈？两万多将士葬首山，皆因你一人之故，你对得起枉死的将士吗？”

    李素，行礼之后急忙钻了营帐。

    “这句话老夫听腻了，听得想吐！无论什么人了营帐，开便是这句话，老夫戎一生，岂不知胜败常事尔？小你有话就快说，若只是劝老夫，赶去！”

    常涂一脸茫然：“何谓辣椒，土豆和玉米？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将士们驾船往东行了两千多里便停住了，他们发现了一些海外蛮夷小国，有的还只是茹饮血的小落，的粮倒和咱们大唐一样，都是稻谷，不过听说产量颇，几与真腊国稻齐平，而且还有一些当地的特产……”

    “伯伯，胜败乃兵家常事……”李素劝的开场白还没说完，上被达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