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厚，“厚”的意思是，说话聊天要有涵养，有素质，扎心的话题最好别说，什么是“扎心”呢？当着人家的面告诉她，你的旧主上就要完了，这就是扎心了，不但扎心，而且没素质。

    李素通常不会这没素质的事，尤其是对一个女人。不过素慧例外。

    原本便是别有用心，那么就必须承受这样的刻薄，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更何况，素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能太低，李素不清楚们训练间谍是怎样的程，想必挨骂心应该属于最基本的课程，相信女很，一定不会被气死。

    素慧没有被气死，不过中却几许怒意，而且似乎并不想在李素面前掩饰这怒意。

    “公爷何必对一个阶女囚如此刻薄？”素慧垂着，洁白的贝齿咬得的。

    李素笑了笑，神很无：“既然你在我面前自称‘婢’，曾经以往的一切便该断了，若是真对大唐和我归心，此时我说起你的旧主，你的表现应该是波澜不惊，无悲无喜才是。”

    “人非草木，孰能无？婢毕竟曾在杨万麾效过力，旧主之岂能说断就断？”素慧难得地撞。

    李素叹了气，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刚才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其用意无非是试探和刺激她，话说到这里，再恶语便真的是小人所为了。

    地看了她一，李素叹：“好吧，我歉，刚才不该那么说。”

    素慧愕然抬起，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公爷您……”

    李素笑了笑：“你没听错，我歉。唐国的权贵还是很讲理的，错就是错，错了就要认。以后我也不会说那么过分的话了。”

    素慧飞快垂，掩饰此刻脸上的复杂之。

    唐国的权贵，难都似他这般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里，从来不曾听说男人主动给女人歉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阶女囚，唐国权贵若皆是这般襟气度，那么他们的国运气数只会越来越盛，反之，句丽则……

    素慧摇了摇，忍住心翻涌的复杂心绪。

    李素笑：“人与人之间相难免有个磨合期，更何况你我连国家都不同，磨合自然更需要时间，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咱们大唐人的里，别的国家的人全都是猢狲，哪怕你得不错，也不过是个比较顺的母猢狲罢了，你看，从族歧视到心平气和给母猢狲歉，这中间的心路历程也是万分艰难的，冲这一你也应该原谅我的言不逊……”

    素慧：“…………”

    好想再来一次刺杀，把这唐国的狗官立斩于剑……

    不太诚恳的歉说完了，李素仍继续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