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轻信外面的谣言，其实我收的本不是什么女刺客，而是一只母猢狲，我再怎么禽兽，也断然不会对母猢狲来的……”

    许明珠嗔：“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夫君怎可如此埋汰她？”

    叹了气，许明珠幽幽：“夫君明日记得去看看东公主，你不在的这些日里，妾常有家人陪伴，还有女儿，可东公主，却只能孑然一，在观里终日礼敬老君，她……太孤单了。”

    李素沉默片刻，缓缓：“将来若有机会，我想把东堂堂正正娶府来，想问问夫人意如何。”

    许明珠：“妾没异议，夫君认识公主殿在先，也该给人家一个说法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年华里，却只有孤灯经卷为伴，妾想想都觉得她太苦了，当初夫君封县公时，妾便有过给夫君纳滕妾的念，连陌生女人妾都愿意纳府中，更何况公主殿这般知知底的女，夫君放心，妾将来一定会与公主殿互敬互让，绝不生嫌隙让夫君为难的。”

    李素动地：“夫人明大义，风亮节，明日我便上奏朝廷，请陛给你颁一个‘唐朝好婆姨’的奖牌，给夫人挂脖上耀武扬威招摇过市……”

    许明珠气笑了，狠狠捶了他一记：“夫君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妾对东公主门没意见，但人家毕竟是公主，夫君若想堂堂正正娶她门，恐怕没那么容易，朝堂里的御史会参夫君无数本，陛也容不得公主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娶公主门这事，夫君还得多些心思呢。”

    李素笑了笑，娶东门这件事，他很早就在思量了，所有貌似聪明的办法，其实都是在找死，李世民本不可能答应。所有的麻烦和问题只有一个对策，——等李世民蹬升天。

    是的，李世民若死，一切局势便不同了，以往看起来难办的，棘手的，甚至送命的麻烦，李世民死后都将迎刃而解，包括娶东门这件事。

    夫妻夜话至夜，许明珠渐渐有了困意，掩着小嘴呵欠连连，李素的神却很亢奋，一双睛在漆黑的卧房中闪闪发亮，见许明珠不知不觉已了梦乡，李素却睡不着，索披衣而起，走卧房，走到卧房旁边的厅里。

    厅里置着一个小摇篮，两名年轻的丫鬟一左一右躺在摇篮边的躺椅上，李素悄悄走近，未惊醒丫鬟，俯将沉睡的女儿抱起，轻轻抱在怀里，借着夜微弱的月光，李素屏住呼，两充满疼的注视着沉睡的女儿。

    征战归来，女儿生已三个多月了，眉渐渐有了李素和许明珠二人共同的影，俏中带着几许隐隐的英气。纯洁无暇的面庞写满了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憧憬。

    想想女儿生时，自己正在千里之外征战，错过了她生，李素便觉得无比遗憾，但愿将来的每一个日里，自己不再错过她的成。

    呆呆地看着沉睡的女儿神，李素耳边忽然传来许明珠压低到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