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分明也是大唐初期的特之一，大唐军队能成就无敌于天的赫赫威名，与军中的赏罚制度有着直接关系。

    程咬金作为领军多年的大将军，自然对军中制度很熟悉，李世民今日没有当场封赏李素，他觉得很不正常。

    “意？陛有何意？”李素挠，有些忐忑地猜测，难李世民对自己有意见？啥意见呢？自省过后，李素觉得自己除了睡过他女儿外，大抵应该没别的地方得罪过他，而睡他女儿这件事呢，纯粹是发乎，却忘了止乎礼……

    程咬金也陷了沉思，他在思考李世民的意。

    老氓以蛮不讲理的姿态叱咤朝堂多年，却一直混得风生起，若别人以为他是靠拳混来的地位，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程咬金也经常思考，经常揣度圣意，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蛮不讲理只是伪装起来的表象，聪明才是他的本质，一个蠢笨的人在老狐狸扎堆的朝堂上，是不可能混得风生起的，蠢人基本已被淘汰净了，有的连坟的草都得老了。

    “你面君，在里待了多久？”程咬金忽然问。

    李素想了想，：“半个时辰左右吧，似乎很快……”

    程咬金盯着他的脸：“东征以前你觐见陛，通常待多久？”

    李素回忆了一，：“最少一个时辰，聊得尽兴的话，清晨，傍晚才来。”

    “陛今日与你说话时，气如何？”程咬金接着问。

    李素叹了气，扭看了李治一，：“陛神不大好，今日之所以来得快，是因为陛与我聊着聊着，忽然睡着了……”

    程咬金脸上悲凉之，沉默许久，叹：“陛他……不再是当年那位意气风发的英武的秦王了。英雄迟暮，人白，痛之甚也……”

    李治也黯然伤怀之，眶渐渐发红。

    李素皱着眉：“程伯伯为何问起这些？”

    程咬金独自伤了许久，才：“老夫应该明白陛为何不封赏你了。”

    尽不在乎官爵，但李素还是很在乎这件事的答案，急忙：“为何？”

    程咬金悠悠：“陛自东征以后，抱病越来越重，恐有不测之厄，不意料的话，一月之，陛必将宣布东太人选，而这位未来的太，十有八九便是晋王殿了。”

    说着程咬金朝李治拱了拱手，接着：“太既定，国有储君，陛已无后顾之忧，然而却有壮志未酬之憾，意气消沉之，陛必须要提前为一任的帝王铺路了，老夫揣测，恐怕这段时期咱们大唐的许多策令会有变化，尤其是三省六的朝臣，也会有变动，当初前太承乾谋反事败，魏王泰趁机安无数党羽朝，这势力陛必然要掉的，还有就是年轻能的臣，将来能够忠心辅佐新君的臣，陛也要为一任帝王留，妥善好安排，而正你，正是陛属意的辅佐新君的肱重臣……”

    李素渐渐明白了：“所以，陛不封赏我的原因，是想留给一任帝王来封赏？如此一来，我这个臣必然会对新君恩，从此愈发忠心事君，不生二志……”

    程咬金赞许地：“确实是个聪慧的娃，一即透，没错，以老夫的揣测，陛应该是这个意思，破敌都城这样的大功可不是随便能得到手的，尤其还是大唐立国以来的劲敌，死敌，破他们的都城更是扬眉吐气，更何况你还一手炮制了敌国的，说如此大的功劳，陛至少也该将你的爵位晋升一级，如今你也有二十多岁，朝中已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和善缘，封你为郡公也不为过，可陛对你却没有任何封赏，这说明他要将封赏你的这份皇恩留给一任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