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砸来的时候，张楚的脸骨直接变形了。

    可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来的每一，都带着泯灭人的可怕杀戮……

    顾燃勉起，细闻车窗外可怕的撞击声，那是张楚的被拎着往保险杠上撞的声音。

    哀嚎渐渐变成求饶，小声的哼叫演化成断断续续的呕，最后，张楚没了声音，而陆淮天，全程面无表，且一言未发。

    空气中腾升的腥味钻了车里，顾燃察觉到不对劲儿，颤抖着用胀的手指艰难的拉开车门，踉跄的爬车时，映眸底的，是极其残忍的一幕。

    张楚已经不省人事，呼间明显只有气儿没了气儿，四周的雪早已被染红，可陆淮天依然骑在他上，沾满血的拳还在不停落。

    “停！快，快停！”顾燃扑上去，“陆淮天，停，停，他要死了……快停！”

    男人没有反应，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手上的动作即便没了开始时的力，可却依然没打算停，咬的牙关甚至起了太。

    他是疯了，从他看见顾燃被压在车里痛苦挣扎那刻起，他就疯了……

    因为在那短短的一瞬，他想起一个同样寒冷的夜晚。

    那是他回国后的第三年，也是跟踪顾燃的第三年。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注视着刚刚班的顾燃，只是那天晚上，车引擎刚刚启动，裴俊的车就破天荒的现在了街角，从模糊的视角看过去，他心似乎并不好。

    顾燃没有上车，像是在赌气，他沿着人行往前走，甚至没有看车里的裴俊一。

    直到一车一人转到街的小巷里，裴俊像是没了耐心，拉了手刹车一把抓过顾燃，行把人扔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