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呼，快，抬上车！”

    陈飞抱着他，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可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抢救室

    陈飞抿嘴，莫名的酸涩涌上心。

    -

    狂风依然肆，天上挂起一明月，在呼嚎飞扬的大暴雪中，发瘆人狞笑。

    顾燃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昏暗惨白的灯光，面对警察的问询，他一声不吭，只怔怔的望着地上的斑驳血迹。

    “顾燃。”陈飞靠近，把外披在他上，随后蹲，视线与他平齐，“冷了吗？我们去检查一伤好不好？你上有血，需要让医生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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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燃并没有抬，也没有回应，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崩裂的世界里找到一丝安全。

    陈飞把顾芳华送去外伤科包扎伤，接着跑上跑钱办手续，着一堆票据回来的时候，顾燃依然蹲在原地，一动没动。

    是恋人吗？

    他想说些安的话，可到嘴边的那句“会没事儿的”和“都过去了”却怎么也说不。

    “周南？”

    那是陆淮天的血。

    淋淋洒洒，和泥泞的脚印一起，滩在视线里。

    面前的警员很是无奈，见陈飞来了，便询问了顾芳华所在科室，转离开去笔录了。

    可意识已然癫狂的顾燃依旧死命拉扯着，陈飞和几个警员七手八脚费尽力气才将二人分开，顾燃睁睁看着离他而去的陆淮天，脑袋里绷的那神经，终于，断了。

    远远的就能受到阵仗并不小，陈飞偏看过去，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朝抢救室这边飞奔而来。

    方寸之间再次归于宁静，顾燃把脸埋手臂，周抖动似糠筛。

    轻飘飘的安抚对于现在的顾燃来说本没有任何意义，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理清这起恶劣事件牵涉的人关系，可再明显不过的是，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男孩与顾燃，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人来人往，吵闹不堪。

    陈飞脱而，他蹲在地上，诧异的打量着前这个与平日形象大相径的男人。

    “顾燃。”陈飞声音很轻，又试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廊里一阵喧闹，像是有人在寻找送急诊抢救室病人。

    前的世界如同一个大的正在坍塌的晶拼图，他置其中，无数锋利碎片纷纷朝他砸来，他受不到疼痛，只有那鲜血淋漓的和残破不全的灵魂，蜷在瑟瑟寒风中，跟命运周旋。

赶来的警察连忙上前检查况，在试探鼻息后，快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