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张了张嘴，却本不知这声迟来的歉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况且这没没尾的三个字，又从何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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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燃，你还好吗？”陈飞声音很小。

    “嗯。”

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也不清楚现在要说些什么顾燃的绪才能好一些，只好默默拉着他，把人送车里系好安全带。

    顾燃难得牵起一丝苦笑，朝他招手，“嗯，一定，快回去吧。”

    远远的就看见顾芳华被由姨扶着站在icu门，像是在跟护士请求着什么，协商无果后，无奈的只好在原地来回徘徊。

    “啥？”顾芳华一如既往的没好气儿，倒是由姨麻利的打开了饭菜的盒，示意顾燃赶吃饭。

    “爸。”顾燃有些鼻酸。

    “刚在医院堂打的饭菜，还的，吃吧。”顾芳华清了清嗓，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看你脏的，这是去哪儿了？”

    顾燃双手捂住睑，的叹了气，“我没事。”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一定。”陈飞还是不放心。

    自顾劝说了半天，才勉把陈飞推回了车上。

    “没，没去哪儿。”顾燃低着，不敢直视顾芳华的睛，“爸，你的伤……”

    脑很，可一想到陆淮天还躺在医院里，难得的一丝清明还是战胜了颓废。

    刚刚呕吐过的胃被的小米粥包裹着，上一秒还冷的打颤的立恢复了七八分，无意的抬一瞥，才发现顾芳华一直在愣愣的注视着自己。

    不过是毫无用的自我安罢了。

    “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

    “把青菜都吃了，还有，别老挑。”男人的语气像是在监督一个刚学会吃饭的小孩，小小的责备里满满的都是关心。

    顾芳华愣了一，“对不起什么？”

    看着车开走，顾燃这才松了气儿独自上了二楼。

    顾燃突然圈一红，嘴里的饭就咽不去。

    “爸！”

    “陈总，麻烦你，还是送我回医院吧。”

    急诊大楼门，顾燃拦住了陈飞打算继续陪他的脚步，毕竟从昨晚到现在，陈飞已经跟着他一起耗了十几个小时没休息了，若是继续任由陈飞待在这，他也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顾燃的叹了一气，摇了摇，“没什么，我胡说八呢，你快让由姨带你回病房休息吧，icu你也不去，我在这守着就行了。”

    顾芳华转看见他，倒是默默了一会，“回来了。”

    “爸，对不起……”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不过十几个小时，顾燃却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陷一片不见底的沼泽，而他越是挣扎，就越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