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起细小的尘埃，门上的班级牌蒙了层灰，连廊上随可见的告白已经被时光洗刷成灰白，那些暧昧的，炙的，青涩的痕迹仿佛刚刚发生在上一秒……

    “闻什么？”

    顾燃：“你……经常来吗？”

    空的连廊外是大片的荒草枯木，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学校里连打更老都回家置办年货去了，没人发现诺大的校园里，会在这个时候偷偷溜来两个人。

    陆淮天绕过教学楼锁的大门，来到一楼一细窄的窗前，通红的鼻尖微微抬起，示意旁的顾燃，“这里的窗是坏的，咱们可以从这去。”

    顾燃：“……”

    一甜甜的杏仁味从室传来，气把木制桌椅烘的燥，熟悉的丙烯颜料气味混着书本散发的油墨味，净又熟悉。

    “你怎么会知的？”顾燃问。

    久违了的温受烘在脸颊上，前不免映自己在附中提着画板经过走廊的场景。

孩，可到嘴边的承诺，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了。

    “木质素和颜料混合的味。”陆淮天说，“这是院附中才有的气味，别的学校没有，即便有，也不会让人闻着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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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多了，总不能每次都在外面冻着吧。”陆淮天边说边解开窗上掩耳盗铃般的绳，“不过冬天还好，夏天蚊虫太多，每次趁学生放假溜来解这绳的时候，都要被咬好多包。”

    “有那么几年……”说到这，陆淮天顿了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你的时候，都会来……”

    “因为气味的回忆里，有你。”陆淮天说。

    索弯腰，把人攥的更，疯狂的，加了刚刚那个缠绵不绝的吻。

    “手给我。”陆淮天笑着把愣神的顾燃拉来，然后牵着他，径直奔向的廊的尽。

    教室里那些抹在上的缤纷颜，偷吃静时怕被老师发现的谨小慎微，围坐在一起削铅笔时随而的笑话，以及书桌里，总是能随手掏的椰兑鲜……

    “打开了。”陆淮天拉开窗探迈去，然后用力了一鼻，“顾燃你闻。”

    顾燃半阖着，用力呼了一。

    回忆藏在气味里，这话一没错。

    “为什么？”

    不知前这个大男孩在自己看不见的那些年是怎样在执念里漂泊的，如孤魂野鬼般的游在附中的每一角落，恍如那些刻在校园里的徐徐告白，无论视线落在哪儿，都充斥着刻的悲哀和无尽的挣扎。

    二（3）班门前，两个曾经稚单纯的少年，抬手轻轻推开了门，回到了尘封在记忆里的，那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