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吧？”陆淮天抱起保温桶捧在前，涸的冷汗使他打了个寒颤。

    顾燃上前把他上的衣服脱来，又麻利的给他换了的。

    “陆淮天，我有慌。”顾燃抱着陆淮天的衣服有些怅然，“你说，我爸会不会已经知……”

    “顾燃。”

    “啊？”

    陆淮天拿起勺淡定的舀了一勺汤，“明天带你去置办年货，后天除夕，咱们回槐柳胡同过年。”

    顾燃：“什么？”

    “我说……”陆淮天举起保温桶，仰面了一大，随后尖舐净嘴角溢的香味，笑着：“今年除夕夜，咱们一家人，一起过。”

    顾燃：“……”

    -

    大年三十这天，顾芳华果然一个电话都没给顾燃打。

    像是压没他这个儿，连儿也不要了。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的大红灯笼时，万家灯火已经燃了除夕夜，方圆五里的鞭炮声不绝于耳，震得顾燃脑袋嗡嗡响。

    顾燃整理了一衣襟，张的抬起手又犹豫不决的放，最后还是陆淮天上前叩响了铁门。

    屋里没人应声。

    顾燃把脸贴在冰冷的“福”字上，门的另一面似乎传来隐隐的对话。

    是由姨和顾芳华的声音。

    容实在无法听清，似乎只听到由姨说了一句，“孩们回来了，我去开门吧，外面可冷了，别再冻坏了……”

    “哐！“像是菜板和菜刀一齐摔在灶台上的声音，男人手劲儿不小，可也没再吭声。

    顾燃贼似的打算贴近听仔细，后却传来陆淮天清亮的一嗓。

    “爸，开门，我跟顾燃回来了。”

    顾燃吓得转就要捂他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