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谨记底线，别真的成为了别人走狗，对着别人汪汪叫。他日成大事时，别人也只会赞你政治智慧超。

    但要让杜晚枫也和其他人一样去讨好张明净，将对方夸成一朵，他是万万不到的，也不会去。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科举舞弊。

    仿佛天地间的风雪还有人世的喧嚣，在那幅画里全都不见了。

    这都是官场生存之。

    可未来没有人再给他撑腰了，所有的路都得他自己走。

    不过，在官场，偶尔奉承奉承也实属正常，算不上自甘轻贱。

    即便你不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不收敛锋芒、不学着圆也容易得罪人。

    张明净主动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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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晚枫也在看着他，但只看了一会儿，神便移开了。盯着地上的一个脚印，似乎在发着呆。

    张明净确实不喜被人围着夸，对众人客气地后，便朝前走了两步。抬间，看见了独自一人站在不远，貂裘上还落了风雪的杜晚枫。

    当然，以他对张明净的了解，那人也本不稀罕听这些。

    “这事还得谢万太保向圣人举荐于我。”考官候选是由礼提请，皇帝选派的。礼是不可能主动提名杜晚枫的，而万太保作为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拥有举荐一人作为考官的资格。

    “我听父亲说了，圣人委派你担任这次的会试考官。”张明净注视着杜晚枫说。

    过往岁月里，张明净见多了杜晚枫活跃洒脱的样儿，甚至有些闹腾。

    如今冷冷清清、安安静静，与周围世界仿佛无形中隔了一沟、又好似遗失在自己的世界中，让张明净心中生起一难以言喻的绪。

    杜寒秋在成为大权在握的首辅之前，尤其是刚仕那段时间，也没少给当时的权臣写寿词、唱颂歌。

    那一幕，让张明净联想到了小象山关夫课堂墙上悬挂的那副《雪狐》图。

    同一个屋

    当然要这名考官了问题，他这位举荐人兼主考也要担责。

    杜晚枫幸运，过去那么多年，因为有一个了不得的父亲，他就没在谁面前矮过腰。哪怕是面对当今太后，对方也拿他当孙儿般疼，没有谁敢给他委屈吃，更不需要他去拍谁的。

   文风开放的大闽朝，有风骨的文人不少，自轻自贱的文人更多。

    茫茫雪地上，蹲坐着一只雪狐。神澄澈空缈，得惊心动魄，却又让人心底无比宁静。

    齐集在这里的人，严格来说只能算是考官候选。因为正式的考官名单待会儿才会公布来，一经公布被选派的考官就得立即动赶往贡院，之后就不得再与外界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