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来睛里似乎多了一分赞许之。

    “据晚枫所知，这条新河路险峻，沿途十分崎岖，且还面临着源不足等况。真要是靠这条新河行漕运，只怕费十分昂，所耗时间与这过程中所面临的沉船风险也更大。但这些晚枫并未实地考察，贸然发表这番见解如有失当错漏之，还请大人海涵、莫要取笑臣。”

    “晚枫哥哥——”

    杜晚枫忙躬，“多谢大人提，晚枫定当牢记。”

    “晚枫哥哥，刚刚听蕉儿说你来了府上，恬恬还有些不敢相信。前来一看，发觉真的是你，恬恬好兴。”她还以为自上次不愉快后，晚枫哥哥再不会跨张家大门一步了。

    杜晚枫小心卷好这些地图，对张慎来又行一礼，方走了书房。

    “对了恬恬，你的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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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前往徐州，你除了要完成圣人代的差事，也得多考察一新河。这些圣人并未仔细对你表明，但你自己要到心中有数。回来之后，写一份详细奏疏呈给圣人。你的这份奏疏，届时朝中官员也会讨论，你知这意味着什么。空无和任何不符合事实的错误信息，都是有可能会被问责的。”

    “你走时将这些地图一并带回。”

    “恬恬妹妹？”

    她相绝佳，又知书达理，是了名的清雅佳人。即便杜晚枫如今很不喜张家，也不愿与他们有过多来往，但对张恬恬到底无法狠心、冷脸相对。

    张明净看到杜晚枫来，刚要朝他走去，就看见走廊另一张恬恬朝这个方向匆匆而来。

    “大人珍藏之，晚枫哪敢收。”

    “我接了圣人的差事，临行前照规矩来求见张首辅，问问他还有什么别的要代的。”杜晚枫淡淡。

    “恬恬已经好多了，羊大夫医术超，不但为我找了病，开的方也很有效，只吃了几副药状况就大有好转。听哥哥说，羊大夫是因为晚枫哥哥才答应前来的，谢谢晚枫哥哥。”

    在说这些话时，张恬恬又是激动又是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话说错了，惹得杜晚枫不兴。

    “如此便多谢大人厚赠了。”

    前一刻还黯然的女，只这么一句话，脸上便立即变得温柔又生动起来。

    “……哦，是这样啊。”张恬恬似乎有些失落，又似在黯然。

    “这些虽然都是些陈年地图，但对你这次要完成的差事应该有些帮助。带回去吧，留在本官这儿也没甚用了。”

    张恬恬形单薄，又大病初愈颇有些弱柳扶风的味。

    “哦？你说说看。”

    杜晚枫听到这个声音，脚步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