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枫满面不解，“晚枫可是说错了什么，先生为何笑话于我？”

    “不敢取笑公，只是想着公这般聪慧之人，却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事。”

    “嗯？我忽略了什么？”

    “公年纪轻轻就聪明绝世，心忍、决断果敢，天间少有人能及。可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到你这样啊。许多人都有着各各样的弱，或刚愎自用，或犹豫不决，或胆小怕事。咱们大闽的君主，说到底在某些方面，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父

    “先生是让我对他多一耐心和信心？”杜晚枫摇摇，“先生的话固然有理，可作为大闽朝的君，他可以是个普通人，却不能安于一个普通人。更不能明明是个普通人，却自以为魄力果断堪比太祖，永远不知反省自己的优柔寡断、反反复复。”

    杜晚枫这些年也是心累，如果他真要是个昏庸无的君，那他也就不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偏偏他还有心个好皇帝，有时候也能听得去臣的意见。但总是持不了多时间，心也太容易被动摇和左右。需要别人小心呵护着、哄着、鼓励着，他才能得好。

    但一个不留神呢，又不知他会给大闽朝埋什么样的雷。

    这不确定、不踏实，是最让人疼的。

    “然而先生说得也对，理想的君王本来就少有，与其去抱怨他得不够好，还是我以后想得尽可能周到些。”

    “公，你已经得够好了。”

    杜晚枫摇摇，“权力斗争最是磨人，父亲以前便陷朝堂漩涡不得摆脱。但他比我要刚果决，有着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有直面任何挫折和阻碍的勇气。我顾虑的东西太多，也无法像父亲那般。”

    井宾发现了公今日似乎有消沉，可能是这些年太累了吧。

    “公，有一些话属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未能对你言说。但今日，属决定跟你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