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能。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能拿得这勇气的人实在太少。而有勇气又有这样实力的，放天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魏阶一怔。

    他的确到被冒犯了，但只是一瞬间。

    他知冯先生并没有贬低他的意思，只是在实事求是。

    他能得到冯先生的全力相助，有一便是他魏阶并非一个心狭窄的人，愿意听真话。

    哪怕真话有时候相当刺耳。

    而哪怕说着这些话的冯先生，其实在魏阶面前一直很谦逊的，否则他就不会以“学生”自称了。

    “冯先生说得不错，可你并未完全理解我所问的。我想问的是朝廷，而不是大闽王朝。”

    冯纶抬起看向魏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

    冯纶轻声一笑，“学生明白大人的意思，不只是大人，想必张首辅、万太保他们都察觉到了。那杜晚枫与他的父亲杜寒秋一样，注定是个掀风起浪的主儿。这几年朝堂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谁也不知杜家到底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唯一知的事是，都有他们的存在。可学生想问大人，你觉得这朝堂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魏阶错愕。

    他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杜家的问题。

    “纵然大闽还存在着诸多问题，但朝堂的风气确实变好了。过去有萧贵妃、崔行、孙常、旁敖、崇、倪庆等等扰朝纲，如今这些人中也只剩了一个崔行。再看看朝堂上新上的那些人，纵然无大才，但在自己的职位上也都有所建树。”

    冯纶叹一气，慨：“学生认为，大闽朝堂俨然到了一个关键转折。只要崔行和张慎来这二者的平衡打破，那大闽也许将会迎来真正的质变！”

    前期的那么多努力，是一个量变的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