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见九皇睡了，缓步上前，悄声细语：“婢抱九皇回？”

    “不用，我带着小九彻夜祈福。”景华轻轻摇，挪了挪跪在蒲团上的膝盖，重心倒在小上，把自己的披风拢过来包着小九，就这么低闭目养神。

    如此庄重严肃的场合，琉璃不敢多言，轻手轻脚退殿外，见服侍九皇的蒋女官也伸了脖望着里面，遗憾的对她摇摇。

    蒋女官并不如何失望，只是规矩的站回自己的位置，手上拿了一串念珠，默默祝祷起来。

    “嬷嬷……”琉璃心疼公主和九皇，想和柳嬷嬷商量一，是不是再劝劝。

    柳嬷嬷是景华心腹，最明白她的心意。柳嬷嬷缓缓摇：“公主是最妥帖的，不要打扰公主和九皇。”

    柳嬷嬷想起那天夜里，烛火并没有这样明亮，公主的声音轻缓而定：“看见皇后娘娘和三妹，我决心小九不能像三妹一样无知。不论皇后娘娘如何能，三妹扶不上墙，又有何用？看见三哥和四哥，我就知不能让人离间了我和小九。从来兄弟阋墙死得最快，家贼最难防嬷嬷，前车之鉴尚在前，勿蹈覆辙啊！”

    景华抱着小九在礼堂祝祷了一夜，天空犯着鱼肚白的时候，皇帝御驾悄悄到了。

    景华看着前方层层凝固的烛泪，半响才反应过来：“父皇……”

    “你这丫，听德说你跪了一夜？”

    “小九也守了一晚上。”景华张张有些涩的嘴，想把小九推醒。

    “让他睡吧，还小呢。”皇帝怜的把小九接过来抱给蒋女官，又扶景华起来。

    景华蜷缩了一晚上，脚早就麻了，站起就是一个踉跄，全重量几乎全挂在皇帝上。

    “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你母后泉有知，也不想你如此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