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被开小灶也不怕人，仿佛看不见胡庸黑锅底一样的脸，笑嘻嘻给胡庸倒茶。唬得胡庸连忙站起接过，他们虽担了师父的实职，可毕竟不是正经拜师。再说，天潢贵胄的学生，能以平常人论吗？

    九皇见吓着胡庸，也不持，笑嘻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手，弘文馆的茶不如庆云，他虽吃的了田锄草的苦，可也不是自狂。

    “胡先生瞧我不周正，可是因为外面查证先生们的言。唉，若是为了这事儿，先生确实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见识民风民，奈何年纪小，父亲都不让，无奈只能想这个借。也是我年纪小想的不够周全，让先生们平白遭殃。胡先生细想，这些日，我可有查过或者派人查过先生们？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言猛于虎，古人诚不欺我！”

    胡庸看着九皇摇晃脑晃脑心里好笑，去玩就去玩，什么见识民，你这五的小矮，见识京城百姓的脚底板吗？

    “再说查证这是事儿，往常皇兄们弘文馆的时候，诸位母妃都是查过的。不能因为他们是暗中查，这回闹到明面上就苛责我啊。同样的事，怎么能有两样评价呢？先生，您说是不是？”

    “看来是官误会九皇了？”胡庸假装心悦诚服。

    “可不就是！”九皇摇晃脑，学着大人的模样叹：“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胡庸恭送九皇回课堂，看他腆着小肚左右摇摆如鸭一样度着方步去。等九皇走不见了，才忍不住笑声来，不知九皇从哪儿学的度方步，老大人们走起来自然沉稳练，肃肃如玉君之风，五走起来只能是鸭，脑袋、和尾一起摇，稽又可。

    胡庸心想，这二公主和九皇多半是用言得言官御史和他们翰林院自查。也罢、也罢，科举多年跻朝堂，还让两个孩算计了，技不如人何必怨天尤人。

    被这么科打诨一闹，胡庸淡忘了对九皇私自查验朝臣的不满，也不觉得这是不尊重的读书人了。小孩嘛，总是想一是一，和自家儿一般大小，何必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