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老国公一手拍在案上，前倾，犹如捕猎前的猛虎，白的发如同狮的鬃，不怒自威，令人不敢视。

    不到一个时辰，老贾就回来了，和老国公说了两个数字：“十一、十三。”

    萧文低，“伯父，此等要事，侄儿岂敢妄言。”

    “伯父不必说，我也猜到是谁了。若是您手，定当一击而中，不会这样虎蛇尾。萧家第二代都在边关抗敌，第三代谁有资格接死士这样的私密？想来想去，只有中皇后娘娘了。”萧文睁大了睛，怒：“我也看过史书，素来知皇位之争残酷，可二公主一介女，九皇不过垂髫啊，皇后为何要杀人？就为了所谓‘原嫡’的名分吗？”

    “老贾。”老公爷扬声叫跟了自己一辈的亲兵来，凑到他耳边轻声吩咐。老贾，拖着一瘸一拐的去了。

    萧文越想心里越慌，愤怒又悲哀，他也是萧家人啊。在刺杀皇公主的罪名之，谁能全而退？

    老国公形一顿，端着茶盏的手抖得不能自已。萧家的死士也是有数的，这些人派给谁了，老国公心里如明镜一般。

    许久，木炭被烧断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响起，这话轻微的声响开启了话。

    还是沉默。

    萧文起，拜，狠狠磕在地上：“伯父，当年若非您提携，我萧文不会有今日，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可我是陛的臣，忠君国才是我的宿命。我会向陛求，以爵位恕罪，我会照顾萧家上，我……”

    “你先去吧。”老国公挥手，“守好门，不要让人靠近。”

    “伯父，您惯经风雨，懂的理比我多，您难不知这样的诡手段不是办法！”是，消灭一个人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你动辄杀人，破坏规则，谁还敢言？谁还敢事？朝堂是一个人就能运转的吗？他们才享有太平多少年，又要去过连年征战的日吗？皇后如此作为，日后成了太后，还不手朝政、肆意妄为，关键是，她有理政的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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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真的是我们萧家人对吗？”萧文不需要老国公的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是谁？”

    萧文和老国公对坐饮茶，门外是呜咽的风声，在这夜里，炭火燃烧的声音分外清晰。

    老贾退，屋中又恢复了静默。

    萧文是旁支，可当他到了一定的度，也知萧家圈养死士的事，这全然是为了北境战士和保护自家人。战争不全是列阵冲杀，还有很多影里的手段。而他们这些沙场喋血之人，也怕北蛮人记恨报复，所以养这样的人保护自己的家眷也在陛的默许之。

    老国公还是没有回答，萧文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