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不仅装了一背篓，还要横一个尼龙编织袋。若不是怕从山上采去会被人抢先，她该更省力气。

    累得气吁吁，景华摸着的杂粮馒，想喝。于是朝山上小庙去了，准确说之前是座小庙，现在是主席万岁馆，院门上用红纸写着这几个大字，红纸有些褪了。院外墙还用白石灰刷着标语：主席万岁！为人民服务！

    景华把沉重的背篓放，听见里面有动静，站在门喊：“曹爷爷，我寨村杨德兵家里的啊，来讨喝。曹爷爷，你听得见不？曹爷爷！”

    喊了好几遍，厢房才传来虚弱的声音：“来，来吧，这儿呢！”

    景华听着声音不对，小跑过去才发现曹爷爷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景华连忙过去扶起，让他坐在床上，问：“怎么回事儿？”

    边说边打开窗，闭了一夜的屋，有些腐败憋闷的臭味儿。

    “还能咋地，老骨不中用，摔了。一脚踩空了，本想撑着儿，结果我这手前阵烧着了，一碰钻心疼……”

    景华又拉起他的手，右手小臂到手腕的分有红、紫未结痂的伤，一些伤边缘白腐，泡发的那。景华怎么也想不到，前慢悠悠说话的老人，居然有这样严重的烧伤。幸福的人难以想象世上有怎样的不幸，景华以为两千块钱养七个孩已经是难上难了，没想到前独居老人，居然正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曹爷爷，我看山上就有草药，你要是信得过，我给既采儿敷上。先说好，就是土方，好不好看运气，我也没正经学过。要是好不了，您去说我也不认，您知的。”现在回中医可不是什么好事，要被打成封建残余的。景华脑海里想着自己刚才上山看到的草药，脑海中自动浮现如何比成伤草药膏，可她又不想惹麻烦，七个孩嗷嗷待哺呢。

    曹爷爷洒脱一笑，缺了一颗的门牙：“闺女，放手！我运气好呢！被国民党抓壮丁上战场，不也活着回来了？”

    景华立刻，直接小跑了院门，山里草药充足，景华随手扯了需要的又往回赶。

    刚院门，就见曹爷爷正在晾晒她采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