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百三的人粮，还有粮呢，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是要。”

    “嫂，咱自己心里有数儿就行，去可别说。”

    景华摇，“没想过。政策一年一变，前两年革委会说只能养两只，现在是随便养，可又不让养猪，自相矛盾。隔公社私换自留地，自愿自发，也没损害国家集利益，被抓着了还不是蹲大牢去了。前些年还说中医是封建迷信呢，谁知以后怎么样。为了几块钱，闹这些不划算。”

    李淑芬噎了噎，合着她是外人呗？看着未来的医药大佬放弃光辉大，朝着养猪一去不复返，李淑芬不死心还要再劝：“那景华有没有想过把采草药的事教给别人，收个徒弟也行啊。”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你家大儿明年也要初中毕业了吧，你是什么打算？她成绩好不好，能上中专不？”余嫂笑问。

    “噗嗤——你呀，真是孩话。他们得病的时候多了，不过是好得快，外人不知罢了。养孩多费神啊，哪儿有不生病就大的，我还记得大儿七岁那年烧得，我抱着她，鞋都没穿，光脚小跑去县医院，一量四十度，吓得我都了。”

    “采药还是不能放弃，您看家里这么多孩好几年不得病，不就是因为景华你会医术吗？”

    李淑芬什么借都没有了，想拂袖而去，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她明面上是来学认字的。李淑芬只觉得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什么都没捞着。

    说起这个，余嫂就撇嘴：“无事忙！她啥能有？在家里也是个甩手掌柜，不知将来祸害谁家呢。她嫂可是和我诉苦好几回，在家里饭不、屋不扫，地就更别说了。家里爹妈一说，就嚷着嗓说重男轻女。呸！真重男轻女能让她读初中，咱们大队多少男娃儿都只小学毕业。一起学认字就看来了，冬天冷不来，开了冻手不来，隔三差五家里忙，就她嫂讲的，她能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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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来了，她家里也忙。”

    “平时成绩还不错，冲刺冲刺，上中专有希望。要是考不上中专，考中也行，等读了中，再考大学。反正我家八辈贫农，正苗红的，也没顾忌。”中专好，包学费、包分，上学时还有粮油供应和补助，毕业后还有≈ot;铁饭碗≈ot;和份。

    “放心，我能没数儿？看我这一年忍她忍的，去再没过半个字。”余嫂是真的有生活智慧，别她们怎么看李淑芬，在外人看来，她们三个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的。在李淑芬还一起学认字的时候，说她的酸话，自己又算什么人？

    连着几天李淑芬都没来，余嫂才问：“那个小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