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平淡之，可当托付后事，仿佛关系就近了一大步。

    “说好的养猪场我们一人占一半，我要是突然加钱，你不就吃亏了。再说，现在规模就很好，再稳一稳，我们毕竟没有办大型养猪场的经验，万一遭了猪瘟……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去。”

    “养猪的架才搭起来，你怎么就要修房，还预计这么多钱？有这本钱投在养猪场里不好吗？”余嫂不解问。

    在时代的洪，景华一家只是小蚂蚁，那些遥不可及的政治事件对他们的影响却是立竿见影的。革委会被全面取缔，景华养、养猪不受限制了，养多少养多少。小老百姓只关心自己的生活，景华立刻和余嫂商量，要合伙养猪。

    景华办完曹爷爷的丧事，村里还有人打趣。“给个老送终，得了多少孝贤孙钱？”

    今年的节来的特别迟，恰逢雨节气，听电视里说，这是说1977年是20世纪节第二晚之一，有史以来节第二晚的年份。事反常必有妖，这都是妖异的象征。又在对世界的茫然中度过了大半年，很快就没有人把妖异这些怪词放在嘴上了，乡的知青发疯一般传递一个消息：要考了！

    曹爷爷没留什么值钱的东西，照他的意愿，尸骨葬在主席万岁馆的后面，听说全国的主席万岁馆都要改名，也许日后这地方又会成为一座庙宇。曾经的守庙人，可以在这座庙门的石碑上留印记。

    “我估摸着日不多了，唉，唉，别抢我话。我都八十的人了，活得差不多了，该死就死吧，治什么，人不能和阎王争命。你平日里送我吃穿、听我，都是分，我是什么也没帮上忙的。临了临了，还要麻烦你。是我老曹不厚，逮着个善心人使劲儿薅羊，没办法，好人是得吃亏。老曹没本事，这辈没留几个钢镚，后事还得麻烦你。到了地，我必和阎王爷说清楚你的功德，你的分，只能辈再报了。是，是，你说的对，谁说不是呢？可我就想死在这住了半辈的破庙里，以前扛过抢，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后还是觉得家里野菜适，不想再挪动了。闺女啊，都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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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十年的社会再次迸发生机活力，和以前一样，青年人走在时代最前沿。

    帮助一个孤苦无依的老爷爷，然后得到他留的额财产，最后发现他是某某了不起的大人，这都是话本里的俗故事，现实中，曹爷爷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寡老。

上等着景华。

    面对议论，景华淡笑一声，并不理会。不是每一次善行都渴望得到回报，生而为人，我自己想的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