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立刻指天誓日，恨不得剖心肝来，以证清白。

    “姑怎么是外人？”墨香捂着，难以置信得瞪大睛，“婢一心为姑娘着想，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人明知您喜读书习武，可还总说女儿家无需用功的话，不过是见不得您压过她亲生的大公二公去。嘴上说的好听，让您教二姑娘，可什么时候不护着二姑娘，脏活儿累活儿全让您，还拿嫡女、大的帽压您？”

    “你是开平侯府的人，私自联系外人，这才是叛主、间谍。”

    “姑娘，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有姑关怀，却让府里的人忌惮，姑派人来都全程守着，连句贴心话都不让说啊！此以往，好人也憋屈坏了！”

    “起来，怎么不知惜自己，神佛又岂是能轻易惊动的。”景华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着急或者如遇知音，她平静得扶起墨香，让她坐在自己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用温安抚她。

    “如今咱们小心谨慎，用小厨房要先问旁人，心汤要四分送，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这是在自己家吗？寄人篱还能几分悲苦，让外人知您的不易。在自己家里，只得了表面光鲜，还不敢多说一个字，否则就是不知好歹！”

    墨香抱着景华的大一阵痛哭数落，看得来，她是真心为景华好，急她所急，想她所想。

    墨香哽咽，“姑心疼您，婢也同受啊。”

    “姑祖母？那日是你领我去小园才单独见着姑祖母的，我想起来了。你和姑祖母有联系？”

    “夫人嫁妆，都该是您的，可如今却被二夫人把持，给您一间铺，咱们还要恩德，门也要多多宣扬二夫人的贤德，这本来就是您的！若是老爷和夫人还在，您嫁的时候，公中还要三成呢，您是嫡女，怎么能屈居旁人之？说到嫁人，婢不怕羞，拼着命也要说句公话。二夫人能给您找什么好姻缘呢？夫人在的时候总说，要让您风光嫁，嫁一个四角俱全之人。等着吧，他们肯定随手选个门纨绔，只说门当对；要么选个寒门庶族，只说怕您被欺负。明明是拿您人，却还要端着善待功臣遗孤的嘴脸呢！”

    “我知你的忠心与善意，也激有你一直陪在边。佛家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一次肩而过，咱们有这一段主仆分，不知前世有怎样亲密的关系。你比我年些，我一直记得你照顾我的滴滴，只因我说天冷风往脖里，就熬夜给袄加立领，好领还担心，又新了围脖。秋天气，怕我围脖不好意思，特特用细羊绒，把绒面在里面。面上一儿不显，用心只我知。我还记得早上看见你睛的样，红彤彤的，红血丝布满整个睛，嬷嬷看了，还以为你得病了，险些要移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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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寄人篱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