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听了一阵，从院中树上摘了一片叶，和着周夫人的笛声，奏了一段小曲。

    “产育的确是一鬼门关，你小小年纪受苦了。可你也不能总把老爷拒之门外啊。”

    “学会了就忘不了，怎么不能，夫人快试试。”

    “老爷纳我门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吗？我已经生哥儿，又坏了，留在我房里也不能有孩，什么非要留。我看其他人喜老爷的，我最大方了，不和她们抢！”

    “我，我怕。”景华凑到夫人耳边，轻声：“夫人，我生孩的时候，真的是死过一回的。到现在，夜里睡，肚还惴惴得疼，这些日，月事来的也不规律。大夫都说了，我的，没有两年时间养不好。”

    景华拍手，“夫人笑了就好，我刚才过来，夫人愁眉不展的，吓得我以为得罪夫人了呢！”

。

    “谢夫人，夫人最好了。”景华拉着周夫人的袖撒，“我昨天可瞧见夫人有一只玉笛，碧绿碧绿的，比新鲜翠竹还好看。您是不是会笛，给我听好不好？”

    “这儿小事夫人主就是，叫狗铁我也不多说的。”

    “果真有巧思，你怎么想用叶奏的？”周夫人放笛笑问。

    周夫人把碧玉短笛横在边，试了一段音，慢慢成调，调越来越平稳，悠扬的笛声在院落里回。

    周夫人笑她的鼻，叹：“孩话。罢了，慢慢来吧，我也劝着老爷，多包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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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不起，小名总能起一个吧？”

    景华摆摆手，“我能取什么名字，我是想请夫人取一个。要是让我取，不是小白就是球球，人家看门狗才叫这名字呢！”

    “你给哥儿取了什么名字？”周夫人笑问。

    周夫人缠磨不过，让人取了笛来：“这是我外祖母赠我的，已经多年不用了，不知还能不能清脆笛音。”

    “你有心了，这些日天天来陪我，有你在一旁说话解闷，我也松快不少。”周夫人拉着景华的手问：“说起来我的心事，正与你有关。自你了月以来，就再没留老爷。我也问过老爷，并非他不愿意留，你怎么想的？”

    “你呀，无遮拦！”周夫人笑：“你说的也是，总要起个名字，待我想好了和你说，再禀老爷同意。”

    周夫人又笑，“就算是贱名，也不至于这般鄙，直如庄人家。”

    “我家里以前也养着许多人，学各乐。可我不喜，她们学乐都是为了取悦人。可我又真各类乐，只能自己瞎捉摸，有次在街上听到小孩随便捡片叶都能响笛哨，慢慢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