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想看看你今天的什么菜，她好借鉴一二。”陈司悬漫不经心说, “摆好了。”他拿起一方净的白布, 仔细帮着把“宋家好”的招牌也了。

    “说到这，镇上的猪都涨价了。我爹和我说五文钱一副的猪已经买不到了, 现在最少要十文才能收到。”宋墨玉颇有些无奈。

    镇上并不止宋飞鸿一家卖猪的，另一涨了价，宋飞鸿就得跟着涨，行规如此。这样一来，原本的成本便又涨了些。

    “今天收摊应该早，你早来接我。今天要去祥云寺烧香, 我准备的吃份数少, 肯定要不了多久就卖光的。”宋墨玉嘱咐。

    “自然。”陈司悬应声, “我回去再帮你，看要带去的东西齐了没。”

    说完他转回家去，却又偏朝着钱婶的摊看了。

    钱婶自然认得他是宋家新来不久的学徒加工，得跟金啊玉啊似的，像是书里的人。平时站在猪摊边帮着宋屠夫打手，见人总是温和客气。可钱婶却被这一盯得愣住了神。

    那双看谁都脉脉的桃里盛满了冷意，更有几分威慑的意味。直到陈司悬走过桥去，钱婶被钱叔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钱叔有些不满：“年轻后生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年纪都能当人家娘了。”

    钱婶难得没有反驳他，却面惊恐之，仓惶地握住饭勺：“老钱，昨晚你那事没被人见着吧？”

    “你这么声什么？！生怕没人听到吗！”钱叔压低声音拉了钱婶一把，“你以为是什么光荣的事吗，我自然是小心翼翼避着人的。就是奇了怪了，他们今天是不是提前很久来了，那树净得跟见鬼似的。”

    “我看不是见鬼……你说他不会是看到了吧，他会不会去告官？”钱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脸都一白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告什么告，黑灯瞎火的他就算看到了有证据吗？官差都是吃饭的，才不这事呢。”钱叔继续说，“咱赶收拾，等要来客人了。还是你喊，我打饭。这菜你今天多放了油，保准会有人买。”

    在钱叔的劝说，钱婶，起袖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