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倒回，胡三儿伸了一只手，：“起价五贯！”

    &esp;&esp;“十贯！”崔公喊了第一个报价。

    &esp;&esp;李牧侧目看过去，问旁边的王虎，：“这家伙是什么来，怎么碰上女的就叫价啊？”

    &esp;&esp;王虎压低了声音：“这个人叫崔玉言，博陵崔氏，两年前来安参加科举，但是一直没有考上。崔氏家大业大，他的伯父也在朝为官，他也就一直没有回乡，留在安打算伺机举个孝廉。他才学一般，却非常好，经常来行新婢，我来西市看几乎每次都能碰见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买了婢女回去玩，听说还尤其喜用婢女招待朋友，名声非常不好。但碍于博陵崔氏的威名，很少有人敢背后议论他。”

    &esp;&esp;李牧看了台上的少女，又问：“这个拍卖法儿倒是不一样哈，这婢女该不会没穿衣服吧？”

    &esp;&esp;李牧只是随一说，没想到王虎却真的，：“以前我也见过一次这样拍卖，除了那卷布之外，确实不着寸屡，人贩随手扯布条，更能激发买家的，有时候买家就为了看戏，故意不价，听说有一回，一个婢女上的布都被扯掉了还没成，羞愤撞了。”

    &esp;&esp;“啧……”李牧吧嗒吧嗒嘴，心有戚戚焉。但他却没想价，因为实在是太贵了，说话的功夫已经叫到了三十贯了。他只是想要买个婢女伺候白巧巧，三十贯买个活的婢女，除非是疯了。

    &esp;&esp;这时胡三儿已经在介绍少女的第二样好了，李牧听着心中十分怀疑，什么玉壶，玉骨冰肌，都是什么跟什么？这山羊胡一边说她是，另一边又念叨这些，岂不是互相矛盾么？没人试过，怎么知的？

    &esp;&esp;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李牧毕竟也是男人，听到了这等香艳之语，也不禁看向台上的少女，想从她上看什么，是否能印证胡三儿说的话。

    &esp;&esp;就在李牧看过去的时候，一直偏着的少女，忽然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李牧楞了一，心中不知怎地哆嗦了一，莫名产生一罪恶，脑海中恍惚有一个声音在质问：李牧，你竟能如此淡定地看着一个人像牲一样被卖来卖去，你的良知去哪了？你到底是一个后世之人啊，难为了唐朝，连原本的良知也要抹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