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任…吴主任…”

    几声亲切、仰慕、谄媚的叫声在支队办吴海明主任后响起,吴海明知是谁,庄河刑警队队余罪,两天找了八趟,连会计不在也找他,愣是火速地把补贴事宜给办喽。

    “又怎么了？钱不都领到了？”吴海明愁眉苦脸地。

    “领到了,这不专程来谢谢您吗？”余罪小步颠着跑到主任跟前,一手东西,赶地掏烟,吴主任推开了,直着：“那就赶回去,过年这么忙,你窝支队于嘛。”

    “没…没事…庄河那地方您又不是不知,当地人都去其他区作案,庄河一般没发案。”余罪想当然地着,听得吴海明直翻白,就这得,还让支队在会上夸得像朵似的,其实呀,他估计是总队来人的原因,瞅这贼眉鼠的样,肚里货也不会很多,他可不愿意多纠缠,直着：“你不夸海了吗？要主动防控,要不能有区域之见……那赶回去啊,你坐支队,怎么工作啊。”

    “哎,对,吴主任您说得太好了,别说庄河,就以后开发区、景区有什么案,我们也包圆了。”余罪拍着脯。

    吴海明切了声,差来,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气不小,他看不去了,扭要走,余罪一激灵又堵他面前了,直求着：“吴主任,还有个小事,我们还差几冬装警服……哎,您别走,这是个大事呐,您又不是没去过庄河,那帮刑警不穿警服,去让人当地痞氓打了咋办？不多,不多,就三……再说大冷天的,不给面发,也说不过去啊……哎主任……咱们是结对单位,克扣他们的行,不能克扣咱们自己的啊。”

    哎哟,把吴海明主任给气得呀,每年警服均,考虑到基层很多外勤本用不上,所以就在这个上面有抠抠省省,谁知被这货大声嚷着在楼里喊着,他急了,一摆手着：“别说了……回去……”

    “表格是不？我已经好了,您签个字就成。”余罪乐了,赶地递上单,了笔帽,在主任手里,吴主任一瞅,本都是准备好的,气得的刷刷一签名字,扔给余罪提醒着：“就这一回啊,没事不要到支队来。”

    “哎,好嘞。服从命令。”余罪似笑非笑,瞅着吴主任的背景,一副讨了便宜卖乖的贱相。

    补助到手了,服装到手了,这两天明天收获不菲,乐得余罪得儿得儿哼着小曲,从支队楼里来,直奔着庄河那辆寒碜的安小面包警车。师建成坐在驾驶位置上已经等很久了,警校毕业就一直坐在庄河那儿的冷板凳上,已经习惯于正常上班、正常领工资的公务员生活,他一次发现还有队这样当警察的,走到那儿都上蹿,很多职场上的潜规则,似乎在他上本不起作用。

    就比如补助,大分都是队里解决,支队只是象征地给,大分时候都不会给你的,能不能发得了就看队的本事,而这余队无疑是本事很大的一位。

    上车,厚厚的一摞钱往车前一甩,办喽,师建成跟着兴,虽然不算多吧,可总比没有,他问着余罪着：“队,回去？”

    “等等……一会儿领警服去。”余罪。

    “哇,您连警服也要上了？”师建成惊讶地。

    理论上不该要的,都是给,但制度到基层未必就能实打实落实,很多穷乡僻壤包括像庄河这样的边缘警务单位,大分时候都是发不全的,没想到队也能要上了,师建成正想着要了多少,却见得余罪拿着笔,垫着复写纸,在申领单上改上了。

    改？对,改师建成张着大嘴,瞪着大,地看着,“”的字样,被队前面加了一竖,堂而皇之地成“1”了,队改完,得意洋洋地还在欣赏着自己的书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