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沏得很快,魏锦程对面的座位上放上一杯浅的红茶时,余罪把这房间不多的摆设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以他的光看不价格,当然也更看不品位。

    “您一定奇怪我这儿旧式家俱吧？”魏锦程着请势,轻声问。

    “难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余罪问,还真有这怀疑,奈何光太拙,关于财富的概念,他只认识人民币。

    “不不……您误会了,这不是什么古董,扔到垃圾堆里,只能当柴火烧。”魏锦程笑,余罪端着茶,随意着：“哦,那肯定就是有特殊意义喽。

    “对,我家里最寒酸的时候,就剩这几样家俱了,后来我从商积攒了家,我父亲一直教导我不能忘本,他本人也力行,得很好,到我这儿,也成了一个习惯了,不过外人看来似乎有不理解,这用什么形容来着？”魏锦程笑着问。

    “装。”余罪翻着白,吐了俩字。

    魏锦程愕然一脸,然后一笑置之,两人有代沟了。

    也是,有这么偌大的家,还这么敝帚自珍,普通人能叫节俭,富有的人,只能是一怪僻了。

    “我这人说话直,不会拐弯。”余罪,放了茶杯。

    “我会拐弯,不过我喜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讲吧,余警官再次登门,肯定有事吧？”魏锦程。

    “有,但我自己也搞不清从那儿手,所以直接就来了,很想认识一传说中桃园公馆的老板。”余罪,话里孰无客气。

    “我们这样的人,对其他人可能神秘,对警察应该没有秘密而言,我想,余警官应该把我祖上几代都查得差不多了,除了这些,我可能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了。”魏锦程笑,很淡然。

    “那就说些能告诉我的话。”余罪丝毫不动容,笑着问：“比如,为什么让我等了几个小时？我原本以为是为了找回面,不过现在看来,魏老板好像不在乎这些外之事。”

    “呵呵。”魏锦程笑：“我是故意的。”

    “哦,这句话就比较诚实,我喜。”余罪。

    魏锦程边往两人的杯里添着,边瞄着余罪,笑着：“晾了几个小时,无非想看看余警官的耐心而已。”

    如果怒了,如果忿了,如果拂袖而去了,在魏锦程里,这样人就落了乘了,当然,很让他意外的是,这位传说中肆无忌惮的黑警察,似乎修养功夫不低。

    “结果呢？”余罪问。

    “我们相对而坐就是结果啊。”魏锦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