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双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位司法警察，温和地。

    “没有。”卞双林机械地。

    两位司法厅的警察。专程从省城赶来，询问在押人员卞双林请假期间的况，还有在狱中的表现，似乎是这位“改造”相当成功的服刑人员，让他们严肃地脸上，难得地多了几分笑容。

    不过，惯于暗思维的卞双林可不这怎么想，他正襟危坐，双手扶膝、目光平视，不过思维早飞了很远了，监狱理局的老爷警，专程到监狱拜访的犯人，那肯定非富即贵，大分时候，就即便有大事，以现在的通信手段，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何至于跑这么大老远，就为了实他在狱中的表现？

    他隐隐地嗅到了一丝谋的味，心里暗了句：福兮，祸所依！

    这个想法让他心揪起来了，他知起效了，可绝对不是他期待的效果，可能他有小觑那位警察了。

    “据相关法律法规，服刑人员在服刑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给予减刑的奖励，据我们调查，你完全符合减刑条件，你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吧？”法警问。

    这怎么可能有异议，卞双林笑着示好：“谢政府宽大理我这个有罪人员。”

    “认真改造，好好表现……减刑通知会很快来的，我们是一个前期调查。”另一位法警，看看时间，询问时不短了。

    两人换了一意见，让卞双林浏览了一询问笔录，签名留印，那两位法警示意：你可以走了。

    卞双林连连鞠躬，慢慢退了询问室，临走时，好复杂地回瞥了一，狱十年，他莫名地有一恐惧的觉，他在想，也许小觑的，不止那一位警察。

    一切都是例行公事，法警告辞了狱方，连夜赶回五原，上车坐定，无人之时，司机百无聊赖地驾着车，且行且牢着：“哥，怎么回事啊，就个犯人，至于咱们来回几百公里询问这些淡事么？”

    “领导安排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肯定要减刑了呗。”另一位，话里似乎也有怨气。

    “就不剩几个月了，还减什么刑啊。”司机，有违反常规了，像这犯人，都没几天可坐了，家属才不愿意那冤枉钱呢。

    “就减一天，也是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法治神啊，别说啊，这老骗表现还真是不错，特么的都有双学士学历了，我搞了函授，都快累死我了，还没拿上文凭。”另一位笑着自嘲，无论谁看看这个人十年的狱中生活，都会动惊讶的。

    “半截土的人了，就再多学历还有什么用？好像也不对啊，他没什么家属嘛，怎么可能关系通到省里。”司机问。

    “你看你这人，想不通的事，嘛一直费脑细胞呢，赶回去，还能赶上宵夜呢。”另一位打着哈欠。

    这辆载着特殊使命的车急速地回返，两个小时的连续行驶回到了市区，单位，询问的录像上，简要地电话向上一级了个汇报，匆匆离单位了。

    很快，单位又去了一辆车，似乎是领导的司机……似乎很快又离开了，这辆车在市区转悠了几个地方，听凭着电话里的指挥，最后停在广场，司机在林立的泊车里找到一个京牌的车号，敲敲车窗，把对方要的东西递去，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这份无关痛的录像又易了一次手，车上播放着卞双林待的画面，声音被关掉了，只是前座的人拿着dv，一直让后面的随从认真地看：

    “多看几遍，记清楚了，就是这个人……”

    他如是待着，没说原因，后面的人喏喏应声，没问要什么，更不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