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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开始的时候，我肯定不相信，觉得他们是在糊我。可是后来，我用苏文弈送来的瓷碎片检测化验，真的发现碎片中有一些微量的奇异金属元素。”

    王观无奈一笑，顺着说：“现在，我就和您老谈一谈碎瓷片的事。”

    “这就对了嘛。”

    “肯定是料到我会打这个电话吧。”王观轻微一笑，继续拨通号码，直到第三次，终于有人拿起了话筒。

    “您没听错。”王观肯定：“现在，我就征求您的意见，到底要不要尝试一。如果成功的话，那就是化废为宝。但是，一但失败，那么整箱碎瓷片就……”

    “王观，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告诉你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德全摇叹气：“那个时候，我才明白，那些人没有骗我。连最基本的原材料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仿制瓷。”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什么芙蓉碗，不知你在说什么。”冯老明显在装糊涂，睁着睛说瞎话：“我明明记得，就送你一箱碎瓷片而已，哪里有什么芙蓉碗。”

    一瞬间，冯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王观，不知我现在需要休养吗，还打这么多个电话过来扰人清静，是不是成心让我不得安宁……”

    刹那间，德全盯着一箱瓷碎片，目光灼：“瓷中蕴的微量金属元素是什么，我们没有这个技术手段检测来。但是，如果把这些碎片，全打磨成粉末，再一般的岭土材料之中。我就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烧造一批完的瓷来。”

    “冯老……”

    德全错愕一，上明白王观的意思，脸上绽放一抹笑容，轻斥：“小，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变得了……”

    “行，没有什么芙蓉碗。”

    听了王观的讲述，冯老非常的惊诧，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技术层面的事，王观肯定不懂，可是德全是专家呀。他可是这方面的权威，说是有九成把握，其实是信心十足了，只不过是习惯谦虚，没把话说满而已。

    王观有些动，轻叹了，也不再卖关，语气正经：“冯老，也不和你开玩笑了。事是这样的，我在瓷都一位辈，他是仿造瓷的行家……”

    冯老笑呵呵：“不过碎瓷片有什么好谈的？尽是些破烂玩意，搁在我家角落好多年了。不仅碍，而且占地方。”

    “好的冯老，我明白了。”

    霎时，冯老认真回复：“我不是说过了么，东西现在已经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置。如果你觉得可行，那就试试看吧。反正碎片也没有什么价值，就当是废利用了。不要去想失败的后果，应该畅想成功之后，记得回赠我几件新瓷。”

。”

    “冯老放心，我不和你提芙蓉碗的事。”王观急忙说，就怕冯老又把电话挂断了。

    所以，王观一笑之后，悠然说：“冯老，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觉得这箱碎瓷片碍事，要是我把它们卖了，你不会介意吧？”

    “德叔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

    手机忽然沉寂一，就听到冯老快的笑声传来：“当然没有问题，反正东西我已经送给你了，自然是随便你怎么理。想卖就卖，哪怕是扔了，也不用问我的意见。”

    德全苦笑：“还记得你在龙虎山的时候，向我提建议，让我去拜访当年参加7501工程的职员么？我真的去了，可是打听之后才知，当年用来烧制瓷的材料，是属于濒临绝迹的岭土。这岭土，在当年烧制一批7501瓷之后，就已经完全消耗一空。”

    王观惊叹起来，没有想到德全居然是在打这个主意。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方法似乎是比较可行。如果那微量金属元素真的那么重要，肯定不会轻易蒸发消失，再重新送窑里熔炼一遍，说不定反而能够浴火重生。

    “什么，能够用碎片烧造新的瓷？”

    这些话，王观当然不会相信，如果冯老不重视的话，也不可能保留这么多年。毕竟有些东西哪怕是碎了，只会影响它的经济价值，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它的文化价值。

    聊了几句之后，王观收了手机，回笑：“德叔，你听到了吧，碎瓷片不卖。不过，可以作为原材料，资本要素分。”

    用一箱碎瓷片，换一批完整的瓷，这样的买卖怎么看都十分划算。

    王观稍微沉，上拿手机，拨通冯老家的电话号码。一响…两响…三响……直到信号自然切断，都没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