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段时间，看见你专心致志拉坯，也不好叫你。”德全解释了句，然后惊奇：“王观，看你的动作很熟练呀，以前是不是专门学过？”

    “小时候玩泥算不算？”王观看了地上堆积的烂泥团，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嘲起来：“如果专门练过，那么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泥料了。”

    “你才学而已，竟然这么熟练了？”德全有几分惊疑之。

    “是呀，刚才教你拉半天都不成模样，怎么一就开窍了。”小蒋更是十分吃惊。

    “呵呵，失败几十次，总会偶尔成功一次吧。”王观笑：“这是概率的问题，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倒也是……”小蒋半信半疑起来。

    然而德全却没有那么好糊。要知有些事不是光靠概率就可以解释得通的，尤其是拉坯这事，没有几分经验技巧，失败得再多也未必会成功一次。

    当，德全笑：“王观，你再来一次让我看看。”

    “行。”

    王观迟疑了，笑：“正好要向德叔你请教一，为什么我拉制来的碗在最后关竟然破了。”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碗太薄了，泥料承受不住重力，自然裂了。”

    这时，说话的是个比德全年纪要大的中年人，五十岁左右，两边的鬓角已经有些灰白，但是睛却非常明亮，炯炯有神。

    “王观，这位是蒋工，窑厂的大师傅。”德全在旁边介绍：“要说烧瓷的技术他可是比我厉害几倍，你有心学习的话要向他多多请教。”

    “蒋工。”王观连忙叫唤起来，心里猜测这人应该是小蒋的父亲了。

    “别听阿德胡捧，我真比他厉害的话，早就自己单了，何必在他底讨饭吃。”蒋工风趣，显然与德全的厚，也不在乎说些的话题。

    “什么讨饭吃，别忘了你也是老板，窑厂你也占有份的。”德全呵呵笑。

    “所以我才后悔，当初怎么就经受不住你的诱惑，上了贼船呢。”蒋工摇晃脑，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引得众人轻笑连连。

    唉叹一声之后，蒋工又笑着说：“阿德，你才是大老板，后天就是元旦了，就没有什么表示吗？要知我们可是给你剥削一整年了，就盼着这几天……”

    “放假……”

    “去市区吃大餐……”

    “该发年终奖金了……”

    有蒋工带，窑厂的二三十个员工，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个个跟着起哄起来。看起来是在开玩笑，但是每个人的中都几分灼希冀。

    还好人人面带笑容，不然这场面真有些像农民工向黑心老板讨薪。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集来了。”

    德全轻描淡写一句，却让现场闹的气氛微微一滞，然后只见他笑容灿烂，挥手：“不过我也是有备而来，年终奖金在财务室，自己去领吧。元旦放假五天，外加五百块购票券。这是额外的福利，大家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