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屋，方小已经穿着绿的衣裙坐在了床边，在桌旁，不知从哪儿来了两条凳。

    &esp;&esp;田慧挑了一条靠近房门的凳，落座。

    &esp;&esp;“娘，你跟我说说方小的大小解的况。”

    &esp;&esp;娘看了方夫人，得了方夫人的示意，才，“大便已数日无解，小解黄。”

    &esp;&esp;“方小，劳烦你说一说，你发病的时候的症状——”

    &esp;&esp;方小搅着衣袖，在田慧以为这袖都要被扯来了，方小才低着开：“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我毁掉的，我还打过娘好几回了——

    &esp;&esp;我还会扒了自己的衣裙，赤走动，就是娘拦都拦不住，若是娘拦得狠了——娘已经好几回不了床了。发病时，我不停地喧闹，躁动不安，打人，毁，狂躁无知。

    &esp;&esp;我，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我都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记得自己如何一件件地脱了衣裙，如何不要脸面，如何笑得邪门，如何打了娘，一一地我都记得清楚。

    &esp;&esp;清醒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为何还活着，难不成就是为了一次次地脱衣服，一次次地毁打人？

    &esp;&esp;可是，我又死不了，我不甘心就如此死了，我不甘心！”

    &esp;&esp;因为方小如此，为了阖府的门楣，方家也已经好几年不曾办喜事了。

    &esp;&esp;即便是方少爷，方府的大少爷，也不曾说亲，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余。更别说府里的庶庶女，若不是方夫人的娘家过，方老爷也自觉地亏欠了这女儿，勒令方家人一字都不许向外透。

    &esp;&esp;那些个姨娘，庶庶女，谁都不敢吱声，就是方小的名声传了去，也会被人诟病。若是家族的病，就是定了亲了也会被悔婚。

    &esp;&esp;所以，姨娘们，也只敢私底烧香念佛，乞求方小能早日地去了，给他们一条生路走走。

    &esp;&esp;“不到十日月事来，病又发作，持续十日后，即能自行苏醒。且能回忆发病时的行为，承认不由自主——

    &esp;&esp;五心烦躁，夜难熟睡，大便不通，小便黄……”田慧一一地扣着桌。

    &esp;&esp;方夫人抱着方小哭了一会儿，就没了声儿。方夫人搂着人，看着田慧的手，一动一动的。

    &esp;&esp;“方小这是患了狂症，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方小之前用了虎狼之药，又不曾好好调理，这也落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