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你可以说我贱，我始终还是认为自己是个联人，我几十个最亲的兄弟死在这颗混星球上，以前我一直装作自己能不知，但现在没有办法再继续装去，那只好回去。”

    &esp;&esp;……

    &esp;&esp;他想保护的人是沉默行军里的民众，还是沉默死在前线的七组队员，或者说只是他想保护的那些东西？

    &esp;&esp;许乐踩脚边突起的钮，说：“而且我哪这么容易死。”

    &esp;&esp;“现在让我们把事搞的更简单一些，这是私人恩怨，不牵涉其余，关于这些事你有自己的睛，那我就是我的睛。”

    &esp;&esp;“那是用来说服自己逃避的借，因为再麻烦的问题，再难以解决的问题，你总得去才能解决，你总得踏第一步，如果只是徒劳地躲在角落里冥思苦想，那只是最无趣的空想。”

    &esp;&esp;“我会回联，而且很快。”

    &esp;&esp;……

    &esp;&esp;“我死后也会把珠挖来，泡在甲醛里，看帕布尔和你父亲究竟会怎么死。”

    &esp;&esp;“你有你的睛？”

    &esp;&esp;李疯从齿里缓声几个寒冷压抑的字：“联的事自有联人理，你一个帝国人去联什么？”

    &esp;&esp;很平静的声音，很淡然的叙述，然而听到许乐说自己会很快回到联，李疯的眉梢仿佛受到某刺激，猛然挑了起来，受到那些平静字间蕴藏着的杀意，凛冽至极。

    &esp;&esp;许乐举起右手，用两指对准睛，说：“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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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李疯缓慢地偏了脖颈，以侧画框视野看着半个浸在座舱昏暗间的他，沉默片刻后忽然说：“死人的睛也能黑白分明吗？”

    &esp;&esp;因为他一直记得，三年前在那封著名的告别信里，许乐曾经这样说过：“无论是政府还是七大家，我要看着你们会把联变成什么模样，把自己变成什么模样，不要试图伤害我想保护的人，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块燃烧的陨石从天而降，将你们所有人的殿与权座砸个稀烂。”

    &esp;&esp;许乐平静望着他，忽然角一翘，满整齐洁白的牙齿，说：“回去什么？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杀你亲爹。”

    &esp;&esp;李疯的眉梢一旦挑起便再难落，他静静看着站在座舱门上的小睛男人，隐约看到那颗来自东林的石，自天边堕落，拖着的火尾狠狠砸向首都特区，砸向议会山，砸向官邸，砸向那些一直不愿看到火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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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说到此，不知是想起什么事，他了一气，停顿片刻后，继续平静说：“其实我一直没有想好要不要回联，什么时候回联，因为有个最麻烦的问题始终没办法解决，但现在我才明白，这些都只是借。”

    &esp;&esp;忽然间他往昏暗座舱退了一步，左手依然谨慎警惕地提着那名机师的，遮在自己前，脚跟缓慢踩住某钮。

    &esp;&esp;……

    &esp;&esp;许乐缓缓松开左手，让脸发白的机师能够呼到一新鲜空气，望着李疯眯说：“可问题在于这个世界，联里大分人的睛已经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