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大楼倒来也会把连同你在的所有拆者全压死。”

    &esp;&esp;帕布尔总统沉默很时间后回答：“从上面慢慢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esp;&esp;“没那么多时间？”

    &esp;&esp;利缘老人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冷漠质问：“你没有时间，但联有时间！”

    &esp;&esp;“你坐的椅是我坐了几十年的椅，无论去哪里我都习惯带着，因为椅代表位置。”

    &esp;&esp;“而位置代表责任。”

    &esp;&esp;利缘面无表看着帕布尔总统，说：“为民选总统，你应该清楚总统的责任并不是自私的理想实现，而是为联民众谋求一个好的现在。”

    &esp;&esp;“你甚至没有资格谈论稍微远一些的将来！”

    &esp;&esp;帕布尔总统微微蹙眉。

    &esp;&esp;“人类社会组织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所谓理想的折腾，你持这样，只是满足自己在历史上留名的望。”

    &esp;&esp;利缘老人冷漠看着他，说：“你没有时间，但联有，你的继任者有，你完全可以打基础，通过法案却不急着清洗，一步步慢慢来。”

    &esp;&esp;“你没有这样，你很焦虑，你很着急，因为你清楚如果你只到这些，那么就将是你的继任者甚至是数百年之后的某位总统替你完成这项使命，而你再也没有机会成为联历史上最著名的总统甚至是救世主。”

    &esp;&esp;“总统先生，承认你的自私与虚伪吧，或许还能让我在死之前保留一些对你的尊敬。”

    &esp;&esp;……

    &esp;&esp;……

    &esp;&esp;帕布尔总统沉默了很时间，神凛然回问：“难要把联改变的希望寄托在被你们饲养的政客上，或者是寄托在邰之源这七大家贵族上？”

    &esp;&esp;“为什么不可以？历史有自己的力量，而人先天有背叛自己所属阵营的渴望，他起来会比你更顺利。”

    &esp;&esp;“垃圾永远不会自己走历史的垃圾堆，需要有人来清扫工作。”

    &esp;&esp;帕布尔回答，然后眉梢微微一皱，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几年前听谁说过，因为这回忆，他的绪变得有些异样，看着老人那张满是斑的脸，问：

    &esp;&esp;“说到自私，那么你呢？你和利家前面十几代家主没有任何区别，历史上不会留你的姓名，甚至就连民众都不知你是谁，手中握着不可思议的财富死去，你难不会不甘心，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没有意义？”

    &esp;&esp;“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这些。”

    &esp;&esp;“那在于什么？”

    &esp;&esp;“到死的时候你就会知，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

    &esp;&esp;利缘老人平静望着窗外的雪，有些动容叹息了一声，低声缓慢说：“人生就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旅程，所以无论是你，还是当年掀掉我小黑帽的男人，这一生这么多事，其实都没有意义。”

    &esp;&esp;“也许您的话有理，但我总认为既然活着，就应该些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